她之前雖然吐皿昏迷了,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她害了夫人。
“夫人這些年身子不好,一直纏綿病榻,奴婢十分擔心,伺候夫人也一直盡心盡力,怎麼可能害夫人?夫人一定誤會了,奴婢對夫人的忠心,天地可鑒呀!”紫蘇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好,那你告訴我,你方才為何吐皿昏迷?”夏氏沉聲問道。
紫蘇聽了後,一臉惶恐道:“那是......那是因為奴婢病了,而且病得有些重,所以才會吐皿昏迷,請夫人放心,奴婢這病不會過給别人,如果夫人覺得不妥,奴婢就先去外頭養病,等康複後再入府伺候夫人。”
“隐瞞病情是奴婢不對,夫人要打要罰,奴婢都認了,可奴婢真的沒有害夫人呀,奴婢伺候夫人十幾年了,一直對夫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紫蘇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臉上一臉哀戚之色,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紫蘇伺候夏氏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可夏氏知道,葉明沁不會騙她。
這紫蘇,十幾年前入府時,就帶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隻是她一直沒察覺到罷了。
“你一個南疆人,混入我葉國公府,對我下了蠱毒,還敢狡辯,來人,将她帶下去好好審問。”夏氏沉聲說道。
之前她病入膏肓,根本無暇關心身邊的事兒。
如今她既然還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該管的事兒,當然得管起來。
像這種想置她于死地的奴婢,夏氏當然不會姑息。
“夫人,這件事兒我會處置,你剛剛恢複,要好生歇着,将養身子,就别操心了。”葉鴻柔聲說道。
“夫君,之前是我不好,隻顧着我自個高不高興、樂不樂意,卻從來沒有體會到夫君心裡的苦,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活着,不會再鑽牛角尖了。”夏氏看着葉鴻,歎了口氣說道。
之前,夫君總是勸她,活着的人最要緊。
這個道理夏氏當然懂,可根本做不到。
不過現在,她已經想通了。
女兒回不來了,她還得好好活着。
或許是因為之前太接近死亡,讓她突然間頓悟了吧。
反正她現在是不想死的,就想陪着自家夫君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他們已經是年過五旬的人了,也沒多久可活了。
得好好珍惜未來的日子才是!
“你能想通就好!”葉鴻聽自家夫人這麼說,眼眶微微泛紅。
他一把年紀了,又身為國公,平日裡穩得很,可此時聽自家夫人說這樣的話,葉鴻竟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兒子早已娶妻生子,葉家的毒瘤,這些年也被他肅清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把這國公之位交給兒子了。
他所求不多,隻希望他們夫妻二人能夠相伴到老。
“夫君去忙吧,我歇息一會兒。”夏氏說着笑了笑:“我大病初愈,身子還有點虛弱,先躺一會兒,晚些時候咱們一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