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顧雅柔聞言,臉色驟變。
她心虛的攥緊手,“禦、禦琛,你在說什麼啊?念念是跟着唐毅出去才意外跑丢的啊。”
封禦琛冷笑一聲:“哦?所以你是想說,你今天并沒有在念念面前灌輸我不要她的念頭,也沒有用肮髒不堪的字眼稱呼她?”
“顧雅柔,是誰給你膽子,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最一句,隐隐盛怒,仿佛在宣判顧雅柔的死刑。
旁邊的唐毅已經處于待命狀态。
隻要封先生下令,他立刻就能将這個欺負小小姐的女人拖出去!
顧雅柔又驚又怕,紅了眼眶。
“我沒有啊!禦琛,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這麼做?爺爺也是知道我的。”
她委屈的朝封震西看去,求助着。
封震西皺皺眉,厲喝一聲:“夠了!”
他不滿的瞪着封禦琛,“混賬,你在胡說些什麼,雅柔一向乖巧善良,這麼多年,都把念念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為你付出了多少。你要是再敢這麼污蔑她,我對你不客氣!”
顧雅柔立刻擠出兩滴虛假的眼淚,搖頭說:“爺爺,其實禦琛怪要也是對的。要是我今天好好照顧念念的話,不會讓她跑出去了,都是我的錯!”
封震西忙安慰她:“這怎麼能怪你呢,念念調皮是常有的事。雅柔丫頭,别自責了!”
封禦琛冷眼看封震西無腦袒護顧雅柔,嘲弄道:“看來,您确實是老糊塗了。”
封震西沒想到封禦琛敢這麼說話,長輩威嚴受到挑釁,他雷霆大怒,指着封禦琛:“放肆!你還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這個不孝子孫,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他抓起面前的茶杯狠狠朝封禦琛砸過去。
“嘩啦——”
青瓷茶杯在封禦琛腳邊四分五裂,發出巨大聲響。
這時——
樓梯上,傳來糯糯的奶聲:“爹地,太爺爺,你們在做什麼?”
念念穿着粉色小睡衣,小手揉着困倦的眼睛,打斷了客廳的劍拔弩張。
封震西見心肝寶貝出來了,強壓下憤怒,對念念招招手:“念念醒啦,快來太爺爺這兒。”
念念邁着小短腿過來,本想去封震西身邊。
又封震西旁邊的顧雅柔,她嘟着小嘴,扭頭果斷撲向了封禦琛。
封震西老臉一怔:“......”
封禦琛俯身将她抱起來,氣場裡的濃戾消散不見,“怎麼不睡了?”
念念歪着小腦袋說:“爹地跟太爺爺好吵哦!”
封禦琛摸摸她的額角試探溫度,用自己寬大的西裝裹住女兒。
他冷冷斜睨顧雅柔:“這是最後一次,你再敢靠近念念,我會讓你、還有你的顧家,一起消失。”
在女兒面前,他的凜厲收斂了許多。
但這話,還是讓顧雅柔打了個冷戰。
封禦琛又看封震西:“不用等明天早上了,我們現在就回禦景苑。”
封震西頓時急了:“你敢!把念念給我留下!”
封禦琛置若罔聞,帶着女兒朝門外走。
封震西氣得差點昏厥過去,立刻大聲命令喊莊園内的保镖:“來人,給我攔住他。”
整個封家老宅,圍上來的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保镖敢對封禦琛動手。
封禦琛神情淡漠的坐上黑色勞斯萊斯,駛離了老宅。
封震西沒辦法,惱怒的砸了半天東西瀉火。
最後,捂着氣喘籲籲的兇口,上了樓。
隻剩下顧雅柔面對一客廳的狼藉。
她一改之前的溫柔乖巧,厭惡的冷嗤着,“沒用的老東西,連封禦琛都留不住,真是廢物!”
......
車上。
念念趴在封禦琛懷裡,眨巴眼睛:“爹地,我們要回家嘛?”
封禦琛:“嗯。”
念念癟嘴,不情願:“念念不想回家。”
封禦琛:“嗯?還在跟爹地生氣?”
小團子抓着封禦琛筆挺的襯衫,奶聲要求:“念念想去阿姨家。”
封禦琛一怔,腦中浮現阮喬嬌媚明豔的臉。
那個女人并不是什麼千金淑女,根據唐毅調查的消息,足以證明她在娛樂圈裡是出身不幹淨的人。
封禦琛不願意這樣的女人接近念念,帶壞了念念。
況且,她還用着‘阮喬’的名字。
他皺眉,淡冷拒絕:“不行。”
念念粉腮鼓起來,童音都提高了:“可念念想阿姨!”
封禦琛英眉微挑:“你跟她才認識一天,分開剛兩個小時,就想她了?”
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念念點頭,回答的理直氣壯:“嗯!”
封禦琛問:“為什麼?”
她想了想,咬着小手,糯糯的說:“阿姨抱着念念好溫暖,阿姨好漂亮,還香香的!”
封禦琛薄唇彎出弧度:“這些可不是什麼好理由。跟爹地回家。”
念念見封禦琛怎麼也不答應,扭頭看向車窗外,不吭聲了。
她小小的後背挺的很直,一副自己生悶氣的樣子。
封禦琛手指點點她的腦袋:“乖,念念聽話。”
小團子不看他,繼續盯着車外。
兩分鐘後。
封禦琛微歎氣,将她整個人抱過來,意外的看到小丫頭眼眶有水汽,似乎要哭。
他眉宇成川,心弦陡然緊繃。
下一刻——
封禦琛沉聲:“唐毅,調頭!”
......
阮喬剛準備睡,家門就再次被敲響。
她疑惑的去查看。
門開。
尊貴挺拔的男人傲然立在外面,深刻濃邃的臉,映入眼簾。
阮喬詫異:“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封禦琛原本神情冷淡,看到阮喬的這一刻,英眉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這女人,果然有問題!
先是借用‘阮喬’的名字接近念念跟自己。
現在,又故意穿成這樣來開門,是想勾引他嗎?
剛洗過澡的阮喬,栗色長發還帶着潮氣,蓬松的散落在肩側。
襯得她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嬌媚。
藕荷色的睡衣,色調極溫柔,腰細的不可思議,一雙筆直小腿白得跟細瓷般。
封禦琛眸色深了幾分,洶湧在醞釀。
他薄唇克制的抿緊,危險的眯起黑眸。
如果這個女人是故意接近、并且蓄意勾引他的話。
此刻,他可以告訴她。
僅僅用一件睡衣,她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