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枭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歸心似箭。
草草結束和盛世的約談,不過才八點半,他推了盛總的熱情相邀,驅車回别墅。可還沒到家,就接到了秦爾珍的電話。
“枭,目标出現,你快來!”
秦爾珍那頭聲音匆忙,說完立即挂斷了電話。
幾番衡量之下,季遠枭還是調頭去找秦爾珍。
秦爾珍正在一家夜店門口焦急徘徊,見季遠枭趕來,連忙奔過來道:“枭,你可來了!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逮到季遠平!”
“他人呢?”
季遠枭也臉色凝重的問。
“就在裡面!我的人親眼看到夏彤進去,錯不了!”
秦爾珍斬釘截鐵的道。
“好!我們也進去,這次我讓季遠平再也翻不了身!”
季遠枭眼眸中閃過一道陰冷。
五年了!終于可以收網了!
季遠平安插在公司的内線終于露出破綻,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青庭的事可以以後再說,眼下當務之急是拔掉公司裡這個毒瘤!
季遠枭和秦爾珍進了夜店,在一間隐密包房裡當場逮住了正在私自傳遞公司機密文件的夏彤和季遠平一幹人。
證據确鑿,季遠平恨得牙癢癢,卻無計可施,隻能瘋狗一般叫嚣着。
“季遠枭!你這個混賬!天遠本來就是我的!是你搶了我的東西!我拿回來有什麼錯?你敢抓我?我也是季家的人!我有權利跟你公平競争!”
“季家的人?你配嗎?從你對我下暗手的那天起,你就失去了公平競争的資格!季遠平,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報警!把他們交給警察處理!”
季遠枭睥睨的望着被人押着半跪在地上狼狽的季遠平,冷冷嗤笑一聲。
“你敢!季遠枭!你敢把我交給警察!這是我們季家的私事!堂叔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季遠平一聽季遠枭要把他交給警察,臉色當即慘白。
季家的私事,可以私下了結,可若驚了官,他就會被立案審查,嚴重的還會被判刑!
不!季遠枭這是想置他于死地嗎?
“季遠平,你太不了解我!這麼多年,你覺得季家還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嗎?當初作惡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五年前,你若不起歪心,我還可以放你一馬!現在,晚了!”
季遠枭說罷,擡手喝道:“把他帶走!”
“不!季遠枭!你不能這麼做!堂弟!堂弟!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季遠平的求饒沒有讓季遠枭心軟,五年前他給過他一次機會,結果換來他恩将仇報,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現在,他沒機會了!等待他的,将會是法律的嚴懲!
“枭,她怎麼處置?”
處理完季遠平,季遠枭剛要擡腿走人,秦爾珍就指着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夏彤問道。
“遠枭!我錯了!你饒——”
“啪!”狠狠一個耳光甩上夏彤的臉,夏彤當即被打的嘴角崩裂,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賤人!你算什麼東西?遠枭也是你叫的?”
秦爾珍眸中帶着一絲陰戾瞪向夏彤。這女人曾經是唐青庭的閨蜜,當初冒名頂替享了好幾年的清福,後來才被季遠枭看穿。
要不是她刻意隐瞞,唐青庭也沒機會跑去國外為遠枭生下一個孩子,搞到如今原本隻是小角色的唐青庭成了她的勁敵,她怎能不恨?
這女人,死一千次都是活該!
“不!季總!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夏彤跪在地上,拽着季遠枭的褲角哭喊哀求。
可季遠枭卻并不同情她,隻是冷漠道:“夏彤,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貪心不足。如今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放手!”
季遠枭厭惡的甩開夏彤,擡腿大步離去。
“季總!我不想坐牢!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身後,夏彤哭的撕心裂肺,然而卻留不住季遠枭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