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悅!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崽子!吃了幾天成品糧你就不認得自己的老祖宗了?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什麼叫沒安好心?我們來祭拜你爸爸,還得看你的臉色不成?給我起開!”
二奶奶噌地蹦起來,劈手就要朝悅悅扇過去,可手還沒碰到悅悅,就被季遠枭一把鉗住反手将她推了回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再敢在這兒撒潑,就等着去吃牢飯吧!”
季遠枭聲音不高,卻自有一番威懾,加上這二奶奶一向拜高踩低,看人的眼光那叫一個準,一見季遠枭的氣場,就知道他不是凡人!她連忙穩住身形,一臉陪笑道:“這位先生一看就是大老闆,您是文明人,是講道理的,我跟您說!我呢,是孫意鄉下的嬸母,親的,不是叔伯的!打小孫意沒爹媽,是我把他養大的!可我們孫意命苦啊,沒想到年紀輕輕就......”
劉月桂說到這兒假裝拭淚,偷瞄這季遠枭沒什麼表情的臉,這才又繼續道:“唉!這孩子不容易啊!宅心仁厚,又孝順!自打進城掙了錢,每月都要給我一半,我不要他還不幹!我尋思這也沒什麼回報他的,就把悅悅接過去給他養着,這一養就是這麼多年!
養個孩子哪那麼容易啊!花錢又操心!說實話他給的那點錢哪兒夠哪兒的呀!可我是他嬸子,再難也得幫襯着他不是?孫意也知道虧欠我們,所以曾說過城裡房子給我們一半!如今他人不在了,這說出的話可不能不算數啊!
所以,這次我們過來,一來是祭拜孫意,二來是準備把孫意留下的房子賣了,一半給悅悅,一半我們拿着,以後清明忌日還得給他燒紙錢不是?”
“嬸母打算的倒是妥妥當當的!既然你們是孫意的親人,我也不好插手管你們的家事,不過孫意的遺産怎麼分配,那得他自己說了算!他有妻有女,遺産自然是給他的妻女,斷不能你随口一說,就把遺産分給你們!”
季遠枭瞥了眼劉月桂,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這群人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位先生,您這就不知道了吧?悅悅她根本就不是孫意的親生女兒,沒有皿緣關系!我早就查過了,他媽以前是個酒女,跟了孫意還不檢點,跟别人有了孩子還賴在孫意的頭上,也就是孫意這個糊塗蟲被她哄得團團轉,居然白給人家養孩子!
這麼多年供她吃喝花我們糟費多少?這還沒跟她往回要呢!這麼一個野孩子怎麼能繼承我們孫家遺産!”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什麼叫野孩子?悅悅姓孫,是孫意和圓圓的女兒,再敢胡說八道,我立刻讓人把你們轟出去!”
一旁的唐青庭聽到劉月桂毫無顧忌的在孩子面前談論她的身世,當即氣的怒火中燒,橫身擋在悅悅面前,并扭頭對丈夫道:“遠枭,悅悅說的沒錯,他們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趁早叫安保過來,轟他們出去算了,沒得讓孫意在地下都不安甯!”
“你照顧悅悅和圓圓,這事我來解決。”
季遠枭伸手按住妻子,示意她稍安勿躁。唐青庭一臉怒氣的掃過劉月桂一群人,這才轉身摟住悅悅,把一切交給丈夫。
季遠枭看了眼劉月桂,轉身像一旁站了很久不敢開口的西裝男人道:“你是律師?”
西裝男人見季遠枭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也知道這人身份絕對不凡,趕忙上前微躬身道:“您好!我是孫意先生生前的委托律師楚浩,孫先生生前委托我代他宣布身後遺囑!
所以當這位劉女士要繼承孫先生的一半遺産時,我便帶他們來找孫太太,因為孫先生在生前立下的遺囑當中,已經将所有遺産都留給了孫太太,也就是程圓圓女士!”
“什麼?孫意立過遺囑?”
“孫意把遺産都留給了圓圓?”
一時季遠枭等人全都大吃一驚!
甚至連一直呆呆傻傻不言不語的程圓圓,也在這一刻緩緩的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