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楚憐兒一急,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行,我去買包,然後呢?你準備怎麼把包送給你媽?”
“你買好後,拿到辰園吧,我找機會去夏之語。”
“那行,你可得抓緊啊,最好今天就能把二十六萬給我,這可是宋玉的救命錢啊......”楚憐兒又把宋玉頂到了前面。
夏安安點頭,坐進了孫小虎開過來的車裡。
看着她的車子離開,楚憐兒轉身回去。
雖然夏安安來給楚暮婉做了證,但是當楚暮婉要求何美婷道歉的時候,何美婷卻是一臉的冷笑:
“道歉?就算你沒偷項鍊,你也偷人了!還指望着苦主道歉,楚暮婉,你還要點兒臉不?”
楚暮婉回了她一個冷笑:“不道歉也可以,就看大張連鎖能不能經得住股價狂跌的浪潮吧。一個賭徒,今天敢拿自己太太的項鍊出去抵債,明天說不定就敢拿大張的股份出去揮霍......”
“楚暮婉,你敢?”何美婷驚了。
“那你試試我敢不敢?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魚死網破而已,我玩得起!”楚暮婉咬牙。
何美婷在楚暮婉的威脅下,不得已隻能道歉。
楚憐兒拍了道歉視頻。
楚氏母女的這一趟警察局之行才算是正式結束。
出了警察局,楚暮婉隻想快點回家洗個澡,好好地休息一下。
可楚憐兒卻拉住了她:“媽,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去找安楚生嗎?讓他看看因為他的不信任,導緻你受了多大的罪!”
楚暮婉愣了下,随即恍然:“說得對,快,把何美婷的道歉視頻給我,我這就發給他。”
賣慘順便博好感,是她的長項。
還有昨天晚上的費用,她得想辦法從他手裡摳出來,憑什麼讓她們花錢,是吧?
............
下午四點多點兒,夏安安才輸完液,便收到了楚憐兒送來的包包,最新款,價值十六萬六。
夏安安一看标簽便笑了起來,這下楚憐兒手裡應該是真的沒錢了。
正得意時,看到淩南辰從門外走過來。
仍然穿着一身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價值不菲的西服,兩條大長腿隻是幾步就邁進了屋子裡。
看到她對着個包包笑得跟個傻子似的,不由愣了下:“你喜歡這種包包?”
夏安安趕緊搖頭:“不喜歡,這個包是送給我媽的。”
然後他就不再問什麼了,隻是托起她的手看了下,“疼嗎?”
“不疼。”夏安安知道他問的是紮針的事情,立刻搖頭,比起手腕上的傷,紮針的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今天順利嗎?”他又問。
夏安安一聽這個,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一切順利,我想做的全都達成了。還坑了楚憐兒一個包,哈哈。”
興奮完,她突然探頭看向他的眼睛,一臉好奇地問到:“辰哥哥,你是特意回來看我的嗎?”
知道她去警察局,所以一直擔心她,這才會在遠不到下班的時候,就跑了回來。她的辰哥哥好像比前世還要溫柔呢。
淩南辰别開目光,清了下嗓子:“今天會議散得早。”
“是嗎?”夏安安把臉湊到他面前,“可是辰哥哥耳朵怎麼紅了?”
淩南辰盯着突然湊到自己眼前的螢白小臉兒,強行忽略掉對方眼裡的調侃,目光狐疑地落到她的身上:
“要出去?”
“是啊,我要把這個包給媽媽送過去。可以嗎?”她乖巧地征求他的意見。
淩南辰略一遲疑,将拿在手裡的一張請帖遞到她面前。
夏安安接過一看:“爺爺的壽宴帖,辰哥哥去嗎?”
淩南辰點頭。
夏安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謝謝辰哥哥,這樣我們就能一起了,你等我回來啊。我很快的。”
說完,她便飛快地跑了出去,外面孫小虎已經準備好了車子,周巧迅速幫她打開了車門。
淩南辰站在窗前看着車子離開,才轉過身去了書房。
張馳已經把設備都調試好了。
淩南辰坐好,轉頭對張馳說:“去查一下周巧和孫小虎。”
既然是要跟着夏安安的人,那自然得查清楚了才能放心。
張馳應了一聲,開門出去。
淩南辰按下了會議繼續按鈕。
視頻剛一接通,便有一個黃頭發的白人一臉的驚奇:
“辰,這是哪裡?為什麼會議開到一半兒,突然換辦公室了?”
淩南辰淡淡地一眼掃去,白人秒慫:
“好的好的,開會期間不說與會議内容無關的東西,我知道了。”
其他幾位雖然同樣眼裡有疑惑,但都很識趣地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老闆嘛,人愛在哪裡開會就在哪裡開會,就算是在遊泳池,他們也得正襟危坐不是。
孫小虎直接把車開到了夏之語門口,周巧飛快地下車幫着打開了車門。
夏安安沒讓他們倆跟着,隻吩咐他們注意看信息,然後便自己徑直上樓。
才走出電梯,就看到了夏慧瑩的秘書蘇末。
她的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正跟前台的方晴說着什麼。
看到夏安安,她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了過來:“小姐今天怎麼來了?”
夏安安把手裡的包往上拎了拎:“給我媽送個包。”
蘇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笑意不減:“夏總就在辦公室裡,請跟我來。”
說着便走到了夏安安前面,引着她去了夏慧瑩的辦公室。
等到夏安安進去後,她又輕輕地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全程體貼周到。
可夏安安知道,體貼周到隻是她的表象。
前世,這個女人自媽媽去世後,便一反常态,将她視為眼中釘。在她來接手公司的時候,聯合她的親信,架空了夏安安,最後還同楚憐兒聯手,逼得她交出了公司。
“看什麼呢?”
夏慧瑩見她進來後,一直盯着房門,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
夏安安轉過頭來,将目光鎖定在夏慧瑩的身上。
一如她記憶中那般,媽媽始終都是一幅職業妝扮,真絲襯衣,包臀半裙,頭發挽在腦後,妝容幹淨利索,如果單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她已經身患重疾。
“怎麼了這是,不認識媽媽了?”夏慧瑩這下是真的疑惑了。
夏安安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夏慧瑩,眼淚瀑布般地往下流。
聽到她哭,夏慧瑩皺起了眉頭:“安安,誰欺負你了?”
夏安安抽着鼻子從她懷裡離開,“媽,對不起。”
夏慧瑩越發的狐疑了起來。
夏安安抹了抹眼淚:“媽媽,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您,絕對不會再讓您傷心了。”
夏慧瑩笑了起來:“能告訴媽媽,是什麼事情讓你成長了嗎?”
夏安安拉着夏慧瑩坐到了沙發裡。
“昨天晚上我爸在星光酒店給楚暮婉辦畫展的事兒,您知道了吧?”
夏慧瑩點頭。
夏安安繼續:“其實畫展隻是噱頭,事實上他想辦的是訂婚典禮。”
“訂婚典禮?”夏慧瑩氣息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