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北側出口。

　　栾城言跟着桑甜來到陽台上，撇開了舞會裡的嘈雜，這裡像是另一個世界。

　　他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但下一秒寬大的西裝就被女人随手拂開：“我不冷。”

　　“舞會才剛開始，你不陪我跳舞嗎？”栾城言試圖改變氣氛。

　　桑甜完全不給他面子：“你知道我來這不是跳舞的，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才謝謝你的配合。”

　　“......”栾城言哽了哽：“作為獎勵，不陪我進去嗎？”

　　“以栾總的身份地位，進去随便找個舞伴不難吧？”桑甜終于轉頭來看他，澈亮的眸光裡寫着挑釁。

　　她覺得兇口煩悶，想在這透透氣。

　　栾城言狹眸暗了下去：“格瑞斯說的過去的人和事，你想聽嗎？”

　　她轉頭看着他，他也轉過頭回望，幾秒鐘後，桑甜被栾城言炯炯的目光打敗，故作無所謂的反問：“你想說嗎？”

　　栾城言交疊雙腿，倚在陽台外的淩空欄杆上，一時緘默。

　　“那就算了。”桑甜道。

　　栾城言卻沉凝的開口：“基本上，格瑞斯說的是事實。”

　　即便他不想提起那段過去，但作為他的女人，她也有知道的權利。

　　“她回來了，就在S市。當年我訂好了婚禮，她卻不辭而别......對我來說她是過去，雖然存在過但對于現在來說，并不重要。”

　　桑甜聽着，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不了解那時候的栾城言，也不了解那個女人，但是她好奇：“她為什麼不辭而别？”

　　“這個問題，我和你一樣好奇。”他很快答。

　　桑甜看着栾城言，他雖然真誠，但他的目光卻顯得很複雜，狹長幽深的眸子底下仿佛隔了一層濃霧，拒人于千裡之外。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你不想問出答案？”

　　“都過去那麼久了，答案還重要嗎？”他反問。

　　桑甜點點頭。

　　他給她的解釋，其實并沒有多少更新，相反，格瑞斯說的都比他說的詳細。但見他蹙眉憂郁的樣子，她也不想逼問太多。

　　“每個人都有過去。”她淡淡的出聲。

　　“所以你還生氣嗎？”

　　“我本來也沒有生氣。”

　　她看着遠處的天空：“我想自己在這裡呆一會，你去忙吧。”

　　栾城言滞了滞轉身離開，給她留下了外套。

　　*

　　帶着女人的低氣壓再回到舞會裡，不論誰的寒暄，栾城言也一句都聽不進去。

　　目光時不時的瞥着外面陽台上那抹淺灰色纖細的身影，她一直吹着冷風，任憑他的外套搭在手邊欄杆上，看也沒看一眼。

　　栾城言沒心思繼續留下去，吩咐一聲，很快帶她乘車離開。

　　車上女人半眯着假寐，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

　　直到她電話響，尴尬的氣氛才被打破。

　　“小甜，出事了，這誰啊見不得别人好？你快看網上的爆料。”品明月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