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從前,為了那大把的鈔票和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沈洛還真的有可能會為需求權,就如同她當初做的那樣。
可是,随着如今身份的轉變,她的眼界也有了質的飛躍,不會再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而蒙蔽雙眼了。
受制于人永遠就是受制于人,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和尊嚴可言。
而且等同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捏在了别人的手上,徐子衿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如果有一天兩個人自然鬧掰了,又或者自己對她再也沒有任何作用,徐子衿還會留着她嗎?
肯定不會的吧?到時候隻會像踢開一堆垃圾一樣的一腳把她踢走!
不行!
絕對不行!
沈洛使勁的咬了咬牙,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自己好不容易謀來的一切再次化為一團泡影!
徐子衿從沈家别處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厲家老宅。
她的心裡越來越不安,必須趕緊确認一下厲晏城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放棄了自己,那她又該怎麼向爺爺交代?怎麼向整個徐家交代?
徐子衿雙手握着方向盤,臉色從未有過般的冷厲。
家族中的長輩已經說得很清楚,要麼能夠和厲少霆聯姻,要麼能夠吞并厲氏,她沒有第三個選擇。
而想要以徐家之力吞并厲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徐子衿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所以她才不得不轉而從祈暮森這邊下手,可誰知道厲晏城态度搖擺不定,一直讓她捉摸不透。
可偏偏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都被厲晏城不軟不硬的給擋了回來。
徐子衿之前礙于情面,也因為拉不下臉,所以也一直沒有說破。
可是事到如今,她有些坐不住了。
車子停在了别墅門口,徐子衿熟門熟路的走過去敲門。
厲家的管家快步走了出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明顯微微愣了愣。
徐子衿卻并沒有注意這些,一邊擡腳往裡走,一邊焦急的問道:“伯父在家嗎?我有些事想找他商量。”
管家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直接把他給擋在了門外,态度依然恭恭敬敬:“實在是不巧,我們家厲董有事外出了,今天并不在家。”
察覺到他的動作,徐子衿也終于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狐疑的透過門縫朝裡面張望了一眼:“伯父不在嗎?那他去了哪裡?”
管家鎮定自若的達道:“老爺最近在家呆着有些無聊,所以出去找老友聚會了,至于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暫時也不得而知。”
話雖然這麼說,可徐子衿分明聽到的客廳裡隐約傳來了電視的聲音,似乎正在播放的财經新聞,是厲晏城一貫的作風。
她咬了咬牙,幾乎不用多問就知道,這是厲晏城不想見她。
徐子衿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怒意,她的教養不允許他再揪纏下去,眼神變得深邃,語氣也冷了下來:“是嗎,那看來我真是來的不巧,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徐子衿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保留着徐家最後的一絲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