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事吃緊,京中人人也是提心吊膽。
安王妃帶着安之回到了京中,還沒安頓好,就立馬帶着女兒過來楚王府問情況。
她這一路走得很慢,主要是她産後的身子比較虛弱,安之也不耐舟車勞頓,但是她歸心似箭,因為隻有回到京中,才會知道前方戰事如何。
雖然老四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但這一次的戰事,便她一個婦道人家來論,都覺得勝算不高,主要是北漠軍是傾巢而出,有拿下北唐決心。
來到楚王府,才知道容月也住在這裡,當下就問起了戰線上的情況。
容月道:“前兩天收到了進攻的塘報,這幾天應就是關鍵了,你别擔心,塘報說計劃周全,隻要撐住幾天,設下埋伏,就能夠把北漠軍殲滅大部分。”
安王妃一聽,這才略放了心,元卿淩叫人給她拿了熱毛巾擦臉,她一邊擦臉一邊說:“我回來的時候,就聽得說要把秀州府的百姓先安置到其他州府,但是江北府靠近戰線,卻沒有安置,我還以為江北府的百姓要遭殃了。”
“秀州府易守難攻,他們選擇秀州府也是情理之中,江北府四通八達,出口多,地勢不利于我們。”元卿淩道,她之後也看過地圖,确實如此,三大巨頭對自己的江山,那叫一個滾瓜爛熟。
“那就好,那就好!”安王妃笑笑,看着毛巾上的塵土,她搖搖頭,“這一路着急啊,風塵仆仆,沒敢耽誤,但馬車着實也跑不快,吃不消,真是急死我了。”
大家都沒見過安王妃這麼狼狽着急的模樣,都笑了起來。
“怎沒帶安之過來?”容月想念那小娃娃了,問道。
“她累了,讓奶娘哄她吃奶睡覺。”安王妃喝了幾口茶,歎息道:“故土就是好,連水都甘甜許多。”
容月:“那當然,江北府這種苦寒之地,水都是苦澀的,你是京中貴門出身的千金,嫁給安王之後,自在地當了這麼些年的王妃,你怎吃了這種苦?興許這場戰事之後,皇上會下旨恩準你們回京也不定。”
安王妃笑着搖頭,“不,身體的苦,算得了什麼苦?在那邊挺好的,自在得很,沒太多的想法,人的心也會靜下來,我若實在想念你們,一年便回京一次,住上一兩個月,但回京定居,我認為是不好的。”
元卿淩認為她思慮正确,人性最不能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