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拖進去的,雙腳已經沒辦法直立,他幹脆撞死,能動也不動,任憑禁軍半扶半拖進去。
正殿門口,大臣們舉目看着,首輔笑容很和煦,宇文皓被拖過來的時候,首輔關切地問道:“王爺可好?”
宇文皓咬牙切齒地道:“死不了,記首輔大恩。”
“該記,該記,今日這事,王爺立了頭功。”首輔笑眯眯地道。
宇文皓頓時生出了殺人的心,就是沒了力氣而已。
明元帝下旨,諸位王爺上藥之後,送回王府休養。
湯陽見宇文皓是趴在馬車上被送回來的,不禁大驚,問了緣由,宇文皓恨恨地道:“分明是父皇的錯,為什麼挨揍的還是本王?”
湯陽心疼啊,“哎呦喂,我的好王爺啊,您這屁股什麼時候才能不遭罪啊?王妃知道又要着急了。”
“别告訴她。”宇文皓撐起身子,在湯陽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怕是不能不說的,您這一天不去,王妃都要着急。”湯陽說。
末了,他又道:“且徐一那嘴巴也瞞不住,千叮萬囑也比不過王妃的一句追問。”
宇文皓咬着牙關忍痛,“先别說這個,你找個好點的藥,這宮裡頭上的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火辣辣的痛,反而比原先還痛一些了。”
湯陽扶着他進去,檢查了下,奇怪地道:“怎地上來姜末?這當然火辣辣的痛了。”
“姜末?”宇文皓氣一佛沖天,“是穆如公公親自給本王送的藥,為什麼是姜末?他怎麼不下蒜末?給本王烤烤吃了得了。”
湯陽也是哭笑不得,“王爺,是不是您給皇上香裡頭下藥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啊?”
“不可能。”宇文皓一口否認,“這事如果穆如公公敢招供,他自己就先逃不了。”
湯陽看着他近乎潰爛的皮肉,道:“天啊,這到底抹的是什麼啊?真是遭罪。”
他跑出去叫了其嬷嬷和绮羅,一個拿熱水,一個拿藥。
重新洗了一次傷口,再上了清涼的藥,宇文皓總算覺得這後屯是自己的了。
他哼哼兩聲,“湯陽,回頭幫本王找個算命先生來,看看本王這後屯是不是招惹誰了。”
湯陽也覺得應該要看看風水了,哪裡會三番四次地打闆子?若說是自己犯錯就罷了,上次是被齊王連累,這一次直接是替皇上受過。
“王爺放心,卑職找個人回來驅邪。”湯陽說。
“你認真的?”宇文皓乏力地瞧了他一眼,“算了,都整鬼神說了,本王快被逼瘋了。”
“甭管有用沒用,請人回來看看準沒錯。”湯陽覺得做人真要相信一下風水,沒理由這麼倒黴的。
“人家最多是領了十五闆,本王這是招誰惹誰了?”宇文皓哀嚎。
湯陽眼珠子都突出來了,“爺,您是犯太歲了吧?”
“可不是?那太歲就是我爹。”宇文皓趴一會兒,心裡煩躁極了,這樣趴着鼻子不通氣,好難受啊。
湯陽給他弄好傷勢之後,道:“既然這樣,那就沒得抱怨了,受着吧,希望沒下次了。”
“再有下次,本王給他腦袋砍就算了。”宇文皓鼻音重重地道。
湯陽是又好笑又心疼,給他蓋了被子,道:“還是叫人去告知王妃一聲吧。”
“找個說話委婉一點的人去。”宇文皓連忙說。
“那就叫其嬷嬷去。”湯陽收拾東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