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羅追了上來,道:“王妃戌時就過來嘯月閣,一直坐在石階上等您,足足兩個時辰多了,等到現在都還沒回去。”
宇文皓聞言,快步往裡走,“她有什麼要緊事嗎?”
“問了,沒說,就說隻等您回來。”绮羅追上來道。
宇文皓飛快地跑回去,進了嘯月閣,果然就見元卿淩坐在石階上,頭靠在旁邊的圓柱,已經睡着了。
夜露清寒,她雙膝弓起,身子形蜷縮狀,顯然是有些冷。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她慢慢地睜開眼睛,揉了揉,眸光迷糊,人也慢慢地站起來,扶着圓柱,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你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有事嗎?”他想起她的淡漠,把心焦和關懷忍下,問道。
“我想找你說說話。”她的樣子有些可憐。
他終究是不忍,道:“進去說話。”
他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
元卿淩亦步亦趨地跟着,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進了裡頭,他還沒轉身,元卿淩便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
他一怔,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她鼻音重重地道:“我冷,抱一下可以嗎?”
他轉身,審視着她,她擡起頭,眸色清澈又可憐。
他輕歎一聲,把她抱入了懷中,她的臉埋在他的兇前,像雪一樣冰冷。
“你的臉怎麼了?”她悶在懷裡,問道。
“和顧司打架了。”他說,聲音清涼,還是沒想明白她到底想怎麼樣,大晚上的跑來這裡等兩個時辰,前些天又對他這麼冷漠,說那麼多傷人的話。
她哦了一聲,沒問為什麼,隻是松開了他,道:“我幫你處理一下小傷口,都流皿了。”
他點點頭,坐了下來,看她拿出藥箱,又弄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棉花上頭,像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地幫他洗傷口上的泥沙。
“痛嗎?”她問。
他看着她,“不痛。”
“你喝酒了?”
“喝了點兒。”他說。
她哦了一聲,繼續塗抹傷口,然後擱下東西,手指在他的發間尋找傷口,繼續塗。
宇文皓不問,享受着莫名其妙的親密。
她身體有淡淡的幽香,沖擊着他的大腦,他要用很大的忍耐力,才可忍住不抱着她。
處理好傷口,她放好藥箱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有些緊張,也有些拘謹,“徐一去哪裡了?”
“讓他滾蛋了。”宇文皓望着她的唇,道。
“你還是讓他回來吧,人雖然糊塗了點,但是勝在忠心。”元卿淩道。
“好!”他看着她的鎖骨,說。
元卿淩便不知道說什麼,忸怩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我來道歉的。”
“道歉什麼?”他盯着她起伏的兇口,問。
元卿淩扭着手指,不自然地道:“那兩個女人,你沒有跟她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