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的手舉了半天,看着元卿淩那張憤怒得幾乎燒起來的臉,就是不敢打下去。
可這手舉了起來,不打也終究丢了面子。
他旋即揚了個弧度把巴掌一收,剩下一個手指頭滲伸出,指着元卿淩的額頭,冷冽陰沉地道:“你再敢說故知一句不好的話,看本王這麼收拾你?”
元卿淩這樣挺着肚子也挺累的,但是她如今的氣勢就盡然在肚子上,遂依舊挺着,冷冷地道:“她不知羞恥,不知感恩,擅長做戲,表裡不一,既要當表子,又要立牌坊,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這樣算罵嗎?如果不算,我還有。”
元卿淩逼前一步,眸子灼灼焚燒,逼得魏王往後退,“她居心叵測,用幻術害人,想取魏王妃而代之,你魏王,意志不堅受她惑誘,對魏王妃不忠不義,現在還敢惡人先告狀,來質問我這個仗義執言的人?你哪裡來的臉?”
魏王倒吸一口涼氣,“你......你竟然連厭勝之術都敢說?我不信皇祖父會偏信你一人之言,我要入宮告你。”
“告我什麼?告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元卿淩冷冷地道,“明日,孫王妃會入宮去面見太後,把今日所見所聽,全部禀報太後,她故知可以推搪沒有說過那些話,但是我們親耳所聽,你魏王就是強人所難甚至有強迫她為你生子的嫌疑,我若是你,現在不該來質問我,而是回去問問故知,為什麼你們互相深愛的一對狗男女,她要這般污蔑于你。”
魏王氣得要倒地吐皿,他指着元卿淩半響,才終于爆吼一聲,“你知道什麼?不是本王先背棄了她,,是她,舊情未斷,與那野男人厮混在一起,她當日懷孕,懷的就不是本王的孩子,是那男人的。”
元卿淩墨色瞳孔一縮,“證據!”
魏王青筋爆顯,近乎瘋狂,“若本王有拿得出手的證據,早把這對狗男女撕碎。”
他盯着元卿淩,恨意盡露,“你說本王與故知是狗男女,他們呢?自古有男子納妾,你見過女子偷人還能被原諒的嗎?你幫着她欺負故知,你可知道故知有多可憐?你又可知道故知有多委屈?她日日欺負故知不外乎是仗着娘家和王妃的身份,你強迫故知照鏡子,說她醜陋,可你們美麗又如何?蛇蠍心腸!”
元卿淩看着他這副模樣,問道:“你說魏王妃偷人生子,卻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親眼所見,那麼你為何言之鑿鑿?關于此事,你問過魏王妃嗎?她的辯解你聽過嗎?”
魏王氣得笑出聲來了,“問她?問她會說一句真話嗎?她不還是顯得那樣溫文爾雅賢惠得體?可那樣端莊的底下,卻是如此的肮髒不,堪,真是叫人惡心透頂。”
元卿淩一點都不相信魏王妃會偷人,且他也不是親眼所見,大概是誰告知他或者是他自己懷疑的。
不過,有一點,元卿淩倒是留意到了,她問道:“你說魏王妃偷人懷孕,她之前小産,你做的?”
魏王冷笑,“否則,本王還能叫她生下孩兒來羞辱本王嗎?”
“魏王妃知道此事嗎?”元卿淩問道。
“她遲早會知道,等本王把她掃地出門,自然會告訴她。”魏王拂袖,盯着元卿淩,冷冷地道:“你們再敢去羞辱故知,本王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得跟你鬥到底。”
說完,他憤怒而去。
喜嬷嬷扶着元卿淩坐下,蠻兒體貼地遞上一口水,元卿淩不忙喝,吩咐阿四,“你馬上到魏王府去,趕在魏王回府之前,躲在房頂上盯着,如果他動手,你出手攔阻,記住,不能讓他動魏王妃一根頭發絲,有什麼事情,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