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妃對秦妃道:“母妃,兒媳在外頭等您。”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連看都沒看紀王一眼。
紀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轉身而去的背影。
她竟然真的走了?
秦妃都怔住了,用哭腫的眼睛看着紀王,微愠道:“怎麼回事?她發什麼瘋嗎?這會兒怎麼能走了?”
紀王自然不敢說曾想休了她的事情,隻冷冷地道:“自打陽兒入門之後,她就是這麼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秦妃皺起眉頭看着他,“你可是專寵側妃而冷落了她?你萬萬不能這樣,如今你許多事情,可還得仰仗她和她的娘家。”
“佟家已無利用價值。”紀王道,“方才您也聽到,她說佟安已經被父皇冷落了。”
秦妃斥道:“目光短淺,佟家是世家大族,在朝中得力的人多,且佟家家底豐厚,若哄得好了,你往後要花費多少都夠你的,再說了,佟安在朝中這麼多年,立過不少功勞,你父皇就算暫時冷落他,日後也會起用,他佟安有這本事。”
紀王聽了秦妃這話,臉色有些蒼白,嗫嚅半響,心虛地道:“那母妃您去跟她說說,叫她回娘家走動走動,讓她找佟安在朝中聯合十幾位大臣,上奏為本王平反。”
秦妃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專寵側妃而冷落了她,不是母妃說你,你啊,目光能否放得長遠一些?當年若不是得她大力相助,為你散盡金錢籠絡人脈,你又怎麼有今日的勢力?不過是虛頂一個皇庶長子的頭銜。”
紀王就不愛聽這些話,淡淡地道:“母妃,您就是小看兒子了,那些人難道就是沖她的麼?沖的是本王皇庶長子之位,輔助了本王,日後都可飛黃騰達。”
秦妃見他執着冥頑,在這裡是無法說服得了他,畢竟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壓低聲音,問道:“你老實告訴本宮,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紀王跺腳,“兒子沒有做過,一定是老五做的,前些日子在府中兒子跟他鬧了一場,他便用這毒計來陷害兒子。”
秦妃氣道:“欺人太甚了,你父皇怎麼就上當了呢?”
“母妃,您得想辦法啊。”紀王哭喪着臉道。
她想了想,道:“你先安心在這裡住上幾天,本宮去找她說說,她再生氣,也得念你是她女兒的父親,是她的夫婿,你若倒黴了,她也沒好日子過。”
紀王眼底升起了希望,“母妃所言甚是,那就請母妃替兒子奔走。”
“嗯,本宮說的話,她還不至于敢反抗。”秦妃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而去。
紀王妃在天牢外等着,見秦妃出來,便上前迎接,與她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徐徐地走着,秦妃把眼淚擦幹,然後看着紀王妃道:“如今出了這事,皇上還在齊頭上,等過幾天他冷靜下來了,你便叫你兄長聯系心腹大臣一塊上奏,為他說說情,看皇上能否網開一面,若皇上執意要發落,再另想法子吧,第一步先這麼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