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後,聽得酒字都要想吐。
“綠芽,給他端粥上來吧!”元卿淩站起來,對外頭喊了一聲,外頭響起了綠芽清脆的聲音,“是!”
宇文皓下床,過去摟着元卿淩,“還是我媳婦體貼,知道我餓了,要吃粥了。”
“以後不要喝這麼多,傷身!”元卿淩握住他從身後繞過來的手,頭靠在他的懷中,“孩子們見了,就得該有樣學樣了。”
“知道!”宇文皓親了她的頭發一下,繞過來坐在她的面前,瞧着她方才寫的東西,“這是什麼?”
“把你酒後說的話,都給你記下來了!”元卿淩笑着看他,“你說,水利和修路,是未來發展的重中之重,估計你接下來要辦的就是這兩件事情。”
“不用寫下來,我自己記得啊!”宇文皓揉着眉心,沖她笑了笑。
“不是給你看的,是皇祖父和首輔要我定時禀報!”元卿淩笑着說。
宇文皓笑着道:“怎地?都到别院去了還放不下政事啊?”
“都勞心一輩子了,怎能說放下就放下?你别誤會,他們不是要監督你怎麼辦事,隻是想知道而已。”
宇文皓道:“我有什麼誤會的?他們能讓你随時禀報,證明他們在宮中甚至朝中,都不留探子了,這反而是他們放手的證明。”
元卿淩道:“我差人送信過去,過兩天我也得和奶奶去一趟,給首輔調調藥方。”
綠芽端粥上來,宇文皓吃着,問道:“首輔的眼睛,真的會好嗎?”
“還是那句話,得觀察!”元卿淩歎氣。
如今首輔的眼睛,就成了她最擔心的事情了,或者說,不是最擔心眼睛,就是擔心皿塊會移動或者是有緩慢的出皿,皿塊增大,然後壓迫皿管或者其他神經線,這會引緻更嚴重的後果。
到時候,就不止是失明。
“他會沒事的,放心!”宇文皓安慰她。
“是啊,他難得才有幾天安生日子過,上天不會對他如此的不公平!”元卿淩瞧着他,催促道:“吃,多吃點!”
宇文皓三下五除二把粥吃完,推了碗,“看看孩子去!”
包子在帶二寶認字,二寶乖巧得很,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着,湯圓如今已經在看話本了,話本是湯陽給他的,他看得很入迷,爹媽來了都不知道,是糯米叫了一聲,他才擡起頭來,看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看什麼書啊?”宇文皓伸手拿了過來,一看是坊間流傳的小話本,頓時沒了興趣,給他塞了回去。
湯圓拿回來,揉了揉眼睛,開始安利,“爹,這書可好看了,說的是一個書生要上京趕考,得了一位女子的相助,他承諾高中之後就回去娶這個女子,結果......”
宇文皓揚手,“這種套路,都能猜到了,肯定是這個書生高中之後,背棄了當初的諾言,娶了貴家小姐為妻,是不是?”
湯圓看着他,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舅舅說的代溝嗎?如此老套的劇情,早就不流行了,爹竟然朗朗上口,真是腦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