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如今能讓人忌憚的也沒幾個,也就是蘇侯爺了。
蘇侯是賢妃的父親,當今太後的親弟弟。
蘇侯如今在軍部供職,輕車都尉,但确實也是沒多大的本事,沒真正地問朝廷立過功勞,如今讓人供着,不過是因為他的妹妹是當今太後,女兒是賢妃。
他近兩年不怎麼受到重用,這也是賢妃十分着急的原因,賢妃就是想着宇文皓當了太子,能提拔一下蘇家,蘇家家族大,子侄多,若有一半能入朝為官,那是多大的勢力?
湯陽輕聲道:“殿下,您若是動了蘇家,怕不止賢妃那邊過不去,太後那邊也過不去啊。”
宇文皓淡淡地道:“過不去也得過去,明日你叫蘇答和來王府,我先私下問問他,若他招認了,帶到父皇的跟前叫他把銀子吐出來便是,若不招招認,便和吏部那邊通通氣,先辦了他再說。”
“是!”湯陽知道這事沒情面好講了。
宇文皓想了一下,又吩咐徐一,“你到蘇侯府去,把蘇龍請過來。”
徐一一怔,“這麼晚?”
“對,他是夜貓子,沒這麼早睡。”
徐一得令,便馬上去了。
不過半個時辰,便把蘇老表帶了過來,蘇老表果然還沒睡,一身錦衣潇灑,還帶着三四分的酒意,進門就道:“若不是要緊事,便是表弟也沒情面好講的。”
宇文皓也什麼話都不說,把賬本和湯陽的總結本子丢給他,“你自個看,看看你三伯父幹的好事。”
蘇老表翻開賬本,他對數字尤其的敏感,一目十行也能發現問題,看完賬本之後,再看湯陽的總結本子,哭笑不得,“這算怎麼回事?克扣病人斯人的錢麼?他晚上睡得安穩嗎?”
“你對這些完全不知?”宇文皓問道。
“我知道個屁!”蘇老表坐下來,臉色不大好看,“家裡的事,我什麼時候能過問了?”
“你猜,此事外公是否參與了?”宇文皓看着蘇老表那微愠的面容,老表是有本事的人,滿腔熱皿想報效朝廷卻不得其法。
他父親早逝,他們四房孤兒寡母自然被人打壓,因此如今也沒正經地謀得一官半職,隻是在國子監那邊挂了個閑職。
蘇老表聽得宇文皓這樣問,苦笑了一聲,“若是祖父參與了,你反而沒有那麼難辦,有沒有想過,宮中的人參與了?”
看着蘇老表那無奈的眼神,宇文皓的心沉了沉,母妃?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