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對他的專業表示了懷疑。
她道:“不管如何,要問清楚故知。”
“靜和郡主不是說了嗎?故知沒一句真話,她說的話你信不過,誰知道會怎麼忽悠你?”宇文皓道。
元卿淩道:“我也不會盡然相信故知,但是,問父親之前,總要聽聽故知說什麼。”
“那好,你就問問,别跟她多說,這個人太狠毒,盡可能地不要接觸了。”宇文皓道。
元卿淩挽着他的手臂,“好,知道了,殿下,您還能再啰嗦一點嗎?今天去幹什麼了?大半天沒見你呢。”
宇文皓郁悶地道:“去了一趟禮部,想看看他們給包子他們起什麼名字,他們說父皇還沒定下來,這都好多天了,還沒個大名,總是包子湯圓地叫着,心裡别扭。”
“我倒是覺得叫順口了。”元卿淩開始覺得很崩潰,但是如今想了想,覺得其實這幾個小名也挺好的,是符合真正意義上的小名。
宇文皓道:“順口倒是順口,就想起是徐一起的,心裡頭膈應。”
他把元卿淩扶到床上去休息,“不許再走來走去的,你是一個坐月子的人,就要有坐月子的模樣。”
“知道了。”元卿淩躺下,從被褥裡頭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側頭看他,眼底情深幾許,“别走,陪我。”
宇文皓在床邊坐下來,俯身抱了她一下,眸色缱绻,“最近幾天确實忙亂,府中人來人往的,我都顧不得陪你,對不起。”
元卿淩望着他,唇角便揚起了微笑,“老五,你如今是太子了,對未來有什麼展望啊?”
宇文皓甚是委屈地道:“是啊,做太子了,位置高了,往後的應酬就多了,展望不敢說,就希望兜裡頭能多揣倆錢,咱不能太寒酸了,對不住這身份是不是?”
“咱府中銀錢短缺,這也是沒法子的。”元卿淩遵循鐵公雞的一毛不拔,軟軟地拒絕了。
“這還短缺?”宇文皓睜大眼睛,“從老大那邊忽悠過來的九萬兩,太上皇獎勵給你十萬金,還有點心們的洗三金子,換算過來,也好幾千兩銀子了,這怎麼算是短缺呢?”
“那些銀子,留着辦件大事,你正經點兒,這事需要你和湯陽的幫忙。”元卿淩覺得應該跟他商量一下這個事情了,如今銀錢足夠,她也卸貨了,該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
聽得是正經事,宇文皓收斂神情,眸色嚴肅,道:“你說。”
元卿淩看着他,他這個人吧,平日裡瞧着特别的不正經,愛鬧,愛裝,愛矯情。
但是一旦說正事,他就整個端正起來,像是換了一副面容換了一個人,很認真,而認真的男人很有吸引力。
“說啊!”宇文皓見她定定地看着,卻也一個字不說,便道是難以啟齒的事情,“你就放心說,如果你覺得正确,那就做。”
元卿淩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道:“之前你跟我說過,北唐的醫療落後,百姓看病特别貴,惠民署又少,我聽了這事之後,就一直惦記着,想着有什麼辦法能改變這個局面。”
宇文皓輕歎,“是的,這确實也是父皇的心腹大事,人吃五谷雜糧,不可能不生病,可在醫館裡頭看病,确實也貴的離譜,惠民署的不足,在于大夫的缺失,要改變這個局面,一時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元卿淩道:“那如果開設醫學院,大批地培養大夫投入惠民署呢?”
宇文皓聽了這個提議,怔了一下,“醫學院?”
“就是專門培養大夫的學院,在民間聘請大夫去教學,制定課程,三年出師,不收取任何的學費,但是這批大夫出師之後,必須在惠民署做三年駐院大夫才可出去開設醫館,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