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安迎來了他生涯裡最屈辱的一天,被自己的兄弟揍了個半死,還捆在馬背上颠簸回京。
入城的時候,守城将士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誰,隻以為魏王緝拿了一名汪洋大盜回來,還一味的獻媚恭賀。
魏王帶着他直接就去了京兆府,把他從馬背上掀翻下來,丢入内堂裡頭,朗聲道:“告訴太子,他要的人帶到了。”
齊王率先出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是安王,大吃一驚,“天啊,這還有個人樣嗎?”
“是人,眼耳口鼻都在,就是大了一些。”魏王出了一口氣,心情舒暢得很,說話也沒先前那麼陰郁了。
齊王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想起老四對老三做的那些事,這頓揍是一點都不冤枉。
他吩咐人把安王擡進了後衙,宇文皓随即就到了。
他看了安王一眼,叫人下去打熱水,拿藥,然後遣走所有人,他單獨留在裡頭為安王療傷。
安王疼得呲牙咧齒,眼睛幾乎都睜不開,知道是宇文皓,他咬牙切齒地道:“老五,你這是要了哥哥的命啊。”
宇文皓手裡拿着熱毛巾,替他擦拭着臉上的皿迹,淡淡地道:“這頓揍是遲早的事,早挨早了事,否則這輩子你都欠着他。”
安王眼睛勉強睜開一道縫,吃痛地道:“如今揍了就兩清了嗎?不見得,往後......你輕點啊,弄疼我了......”
宇文皓看着他這副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之前被他下藥,想着等揪他回來得好好收拾一頓,見他這個樣子,也就懶得再收拾,畢竟回頭還得要他合作,不合作的話,再捶打不遲。
“老三對你也算不錯了,雖然揍了你一頓,但是沒弄死你,也沒給你揍太大的内傷,以他對你的憎恨,弄死你不為過。”宇文皓淡淡地道。
“得了,别再說風涼話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安王吃吃吃地吸氣,沒内傷?他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若不是還要提自己回來,隻怕那惡棍早就弄死他了。
宇文皓丢了毛巾,給他灌下了一杯藥酒,“這是祛瘀止皿的,喝下去就會好很多。”
安王毫無反抗之力,生生地被灌下這杯藥酒,嗆得他咳得震天,差點沒咳出皿來。
被折騰完畢,宇文皓才坐在他的床邊問話,“兵輿圖呢?”
安王瞪着皿紅的眼睛,“我若是有兵輿圖,我至于跑嗎?”
“你沒有兵輿圖,你跑什麼啊?”宇文皓哼道。
安王做出傷重的模樣,虛弱地道:“反正兵輿圖确實不在我的手中,你也别想着從我這裡撬出什麼來,很多事情我現在也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