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狼門的人拖走了晏之餘和蘇如雙,蘇如雙一直在狂笑,像極了一個瘋婆子。
冷鳳青看着他們被拖走,眼前浮現的卻是晏之餘帶了她到蘇如雙的床前,聽到蘇如雙那狠毒的話,似乎是一眨眼,那虛弱嬌美的蘇如雙,就變成了這瘋癫的婆子,讓她覺得一切都像夢似的。
接管了豐都城之後,安豐親王重新任命,豐都城不會再有什麼城主,而是請朝廷和吏部甄選合适的人選,擔任豐都城的知府,讓豐都城不再像以前那樣,獨立管治,和其他州縣一樣,歸朝廷統一管治。
安豐親王另外修書一封,是給皇上宇文皓的,他舉薦一人任豐都城的知府,但他隻是建議和舉薦,皇上若有合适人選,可不予理會他的舉薦。
也陸續有些晏之餘的餘孽出現。
而安豐親王這一次帶了這麼多人來,還出動了金虎雪狼和灰狼,就是要雷厲風行地鎮住所有的勢力,讓豐都城回歸朝廷,圍剿半月,基本肅清。
陸源帶着安豐親王的令牌,前往附近調派五千軍士,守在豐都城,防的就是死灰複燃。
四爺出資,把天算世家的墳墓重遷,這裡是晏之餘選的地方,臨近廢堆,他不願意天算世家的人在這裡安息。
來豐都城差不多一個月,大軍準備啟程回京。
臨走之前,容月去看了一眼晏之餘和蘇如雙,看到他們在豬圈裡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心裡才覺得解恨。
她沒有去告知四爺和冷大娘,因為他們仿佛已經忘記了誰是晏之餘。在豐都城的日子裡,王爺夫婦收複失地,他們母子出去遊玩,百姓知道她的身份之後,他們不管到了哪裡,總會遇到用悲憫而敬佩的眼光看着他們的百姓,大秀存在感。
但是容月知道,在他們心裡,晏之餘這個人,起碼會成為一道陰影,籠罩在他們心底很長日子。
即便如此又如何呢?如今的冷大娘幸福得很,三代同堂。
在啟程之後,容月就給元卿淩發了飛鴿傳書,說一切都辦妥,該死的人雖沒死,卻也不能好活了。
京城,元卿淩接到了容月的飛鴿傳書,松了一口氣,縱然依舊是意難平,但是,能把晏之餘所有的東西都奪走,連做人的尊嚴都奪走,這才是最大的報應。
老五那邊也收到折子了,晚上回到嘯月殿,爆了一句粗口,“這算球的報應,就算是這樣,也便宜他了。”
賴在阿娘懷中的瓜瓜睜大眼睛看着他,明澈黑亮的眸子充滿了好奇。
老五瞧着女兒,頓了頓,“算個藤球的報應。”
瓜瓜拍着手,笑得像一隻甜棗。
宇文皓心底一柔,伸手抱了瓜瓜過來,用瓜瓜的臉頰在自己的臉頰上滾動,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有女萬事足,說的便是他。
“四爺和冷大娘他們回京了,伯祖父順勢把豐都城給拿了回來,還舉薦了個人,說是可以勝任知府一職。”宇文皓抱着乖瓜,跟元卿淩說起了正事,“這個人,我有些舍不得放手,但是,确實也是個好人選。”
元卿淩把溫的羊奶倒進奶瓶裡,聽得這話,擡起頭,“誰?”
“陸源!”宇文皓接奶瓶,放進瓜瓜的嘴裡,“幹飯,閨女。”
瓜瓜抱着奶瓶,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元卿淩坐下來,“他啊?他倒是适合的人選,他去了,笑紅塵和紅梅門也去,豐都城畢竟才收回來,三五年内,或許會有些小亂,他和紅梅門的人在豐都城,确實可以放心很多。”
宇文皓從桌子上取來手絹,擦拭了一下小瓜瓜嘴邊的水,“慢點喝,乖寶!”
等瓜瓜喝完了奶,他拿走奶瓶,輕輕地掃着瓜瓜的後背,動作十分輕柔,“乖寶怎麼那麼喜歡喝羊奶啊?真是怪口味,多膻啊。”
“偶爾給她喝一頓沒事的。”元卿淩拿熱毛巾給她擦拭嘴角臉頰,“說回正事,你決定把陸源派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