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好衣裳,便馬上帶着阿彩過去了。
到了書房,見書房大門半掩,她叫阿彩在外頭等着,自己推門進去。
書房裡已經燒了炭爐,屋中暖和得很,她沒見到安王,卻看到阿汝躺在羅漢床上,衣衫不整,露出酥肩,發絲垂下,極顯妩媚。
聽得推門聲,阿汝慢慢地擡起頭,輕笑着,“不是說先去嗎?怎又舍不得我......是王妃?王妃怎麼來了?”
她坐起來,衣裳滑下,她本就隻着外裳,這般坐着,裡頭什麼都瞧見了,安王妃看着掩映下她曼妙的身姿,臉色頓時煞白。
這屋中的暖眛的氣息,她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麼,又不是才做人家的妻子,地上胡亂丢棄的毛巾發出的氣味也十分熟悉。
她難堪地轉身,“王爺呢?”
阿汝神色自得,慢慢地穿好衣裳赤腳落地,淡冷地吩咐阿彩,“把東西收拾一下,王爺方才走得急,我身子有些酸痛,就想着多躺一會兒沒起來叫人收拾,沒想王妃過來了。”
安王妃眼底有熱浪湧出,她早知道安王與阿汝之間的事情,她也說過要把阿汝收房,但是王爺不同意。
她不介意?她介意,但是每個男人都是一樣,尤其他是親王,肯定會三妻四妾的,早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在這麼幸福甜蜜的時候,讓她看到這一幕,再看到阿汝姣好的身體,她覺得錐心刺骨的痛在慢慢地散開,連小腹都忍不住一陣揪痛。
阿彩沒過去收拾,而是扶着王妃,見她面露痛哭之色,忙道:“王妃,您沒事吧?”
安王妃努力地擡起頭,忍住心頭的難受道:“沒事,我們走吧。”
她聲音還是做不到平靜,哽咽且氣憤。
阿汝已經穿好衣裳,走到安王妃的面前,“王妃,你不舒服嗎?要不要給你請大夫?”
安王妃看着阿汝那張精緻美麗的臉,再想起方才自己梳妝時候看到鏡子裡頭的臉,哪裡能比?她遠不如阿汝好看,且她又那麼能幹,難怪王爺會喜歡她的。
這般想着,心頭更覺得悲痛,小腹的痛感也越來越明顯,她攥住阿彩的手腕,咬牙道:“我們走。”
阿彩憂心如焚,扶着她回了屋中,見她痛得厲害,便馬上叫人請大夫。
府中便有大夫,馬上背着藥箱過來,幸虧隻是一時激動憤怒導緻肝膽郁結,紮針之後就緩過來了。
大夫開了保胎的方子,千叮萬囑不可再刺激王妃。
但是,大夫剛走,阿汝便來了。
阿彩雖然怕她,但是護主心切,把她攔了下來,“你還來做什麼?”
阿汝站定腳步,看着安王妃,問道:“王妃,阿汝得罪了你嗎?”
安王妃别過頭不語,隻覺得剛壓下來的氣皿又開始翻湧了。
阿汝淡淡地道:“讓王妃動了胎氣這個罪名阿汝擔不起,阿汝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王妃,還請王妃指點,如果真有,阿汝請罪便是。”
阿彩氣道:“你還說?你和王爺在書房裡頭......你們又為什麼叫王妃過去?”
阿彩這麼說着,安王妃聽得難堪,一時忍不住又落淚。
阿汝奇道:“竟是因為這事?王妃,阿汝隻是浮萍女子,在這王府裡頭,得王爺和王妃看重才能在書房伺候,阿汝沒有名分,至于方才在書房裡頭的事,王爺正值年壯,長期留在軍營,回來之後王妃又懷了身孕,不過是拿阿汝發洩一下,王妃竟因這事而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