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正打算帶走靜候的時候,老夫人那邊卻不好了,突發風症,人是救過來了,但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且半邊身子動不了。
元卿淩得知,急得不行,她月子裡頭不能回娘家,這是風俗,便隻能叫老五和禦醫去一趟。
宇文皓和禦醫去到的時候,靜候和夫人黃氏守在床邊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睡着了,臉色很紅,禦醫說風症之後,都特别嗜睡,且情況确實還沒穩住,危險還是有的。
靜候哭得眼睛都腫了,拉了宇文皓出去,道:“我知道你們要送我走,我也想過了,留在京中确實危險,我願意走,但是,等過些日子,等老夫人的情況穩定一些我再走,否則,我走了她出什麼事,身邊便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宇文皓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臉,煩躁地道:“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刺激了老夫人?她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發風症?”
靜候指天發誓,“絕對沒有,那些事情,我怎麼敢跟她說?氣死了她,我便是死了,也無顔見見列祖列宗。”
宇文皓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你現在死了也沒臉見列祖列宗。”
靜候讪讪地不敢說話,倒是也不敢再哭了。
回了府中,宇文皓讓禦醫跟元卿淩說老夫人的情況。
“這一次是突發的風症,人也昏昏沉沉沒醒來,給用了牛黃,就看能不能穩住,若穩不住,隻怕短日子内還要發第二次,第二次可就難了。”禦醫說。
元卿淩知道中風的危害,她本有心疾,這種心皿管疾病的病人,皿壓本就不是十分穩定,之前幫她測量皿壓,稍稍偏高但是不嚴重。
這一次,要麼是忙碌過度,要麼是受了刺激皿壓驟升。
送了禦醫出去,宇文皓進來看着元卿淩道:“看樣子,他隻能暫時留在京中了,否則祖母真出什麼事,确實如他所言,身邊也沒兒子送終。”
元卿淩憂心祖母的病情,一時半會也顧不得靜候了,道:“那隻能這樣了,也管不得他,若真遭殃了,也是他的報應。”
宇文皓安撫幾句,奶娘剛好奶了孩子抱進來。
四天之前,三個孩子就起了黃疸。
新生兒黃疸,一般五天一個星期怎麼也下了。
但是小糯米似乎還黃着。
元卿淩給小糯米聽了心跳,再用了點藥,觀察一下再看。
她抱着小糯米,小糯米是最安靜的。
當時出生的時候,就他哭得輕,哭得少。
如今眼看着出生這麼多天,他兩個哥哥都在重量上拉開了差距。
他顯得瘦小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