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聽這話就安心了,“那這事要抓緊,快些找回來,市場上不能缺了這些藥太久,不然百姓得怨死朝廷了。”
“會的,放心。”元卿淩和她說了一會兒話,便就回府去了。
湯陽這兩天逐漸就恢複了狀态,雖然精神有時候還有些遲緩,但到底認得了所有人,也記得了事情的經過。
湯夫人一直都沒處理,給他留着,隻是暫時扣押在王府裡頭。
至于那假扮湯陽的人,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但因舌頭被割掉,又不會寫字,因而無法問訊,宇文皓早叫了人把他送到京兆府那邊,關押起來,等這事過了之後再做決定。
湯陽整個人清醒之後,是首先進了書房之後才去見了湯夫人。
湯夫人被扣押期間,一直都不吵不鬧,但是也不會回答任何問題,自然,宇文皓也沒打算從她嘴裡撬出什麼來。
湯夫人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希望他能帶她回家裡頭說話。
湯陽看着她,如今她的眼底一派明澈,那瞳孔裡頭有光芒注入,他直搖頭,“瞞得我好苦啊!”
他自诩聰明半生,卻被她戲弄于掌心多年,連她是否真的瞎了也無法分辨。
她癡癡地看着他,“你若但凡與我親近多一些,也能發現到,可這些年我們雖有夫妻名分,卻無夫妻之實,說到底,還是你薄情之過。”
“不要做出這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來,你讓我惡心透了。”湯陽所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話,便是這一句,這些年的欺騙,她暗地裡送了多少消息出去?難怪,這兩年楚王府裡的一舉一動,總是迅速被對方知道,關于内鬼的事,他想過許多次,調查過許多次,調查無果,卻哪裡想到是她啊?
他沒把她完全當成是妻子,卻把她當做了朋友,有些事情會跟她說,除了絕密之事,而尤其出門總得跟她交代,所以每一次行動,總會被人知悉。
湯夫人笑了起來,笑得悲苦,“惡心嗎?你當然覺得我惡心,這些年,你心裡也不曾有我,除了那一晚之外,你簡直拿我當死人。”
湯陽看着她,甚至連走近都不願意,“我不想再說這些,太子告訴我,你自打被擒,不曾透露半句你身後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問你,我會求太子留你活命,送你離京,往後你是繼續效忠你的主子,還是另有他去,都和我無關。”
他從袖中取出了休書,丢在了她的身上,便要轉身走。
湯夫人卻是一把撕了那休書,恨恨地道:“休書我不會收,你曾對我許下承諾,此生不離不棄,你休想如今離棄我,我也不會離京,湯陽,我這輩子就跟你耗上了。”
湯陽絲毫不為所動,“那隻怕由不得你,你所犯之事本該砍頭,能讓你離京已經是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你若不珍惜,離了這楚王府,死活都和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