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聽到這裡,忽地心念一動,問道:“她這個月有七八天沒去了?那這個月的初八,是否她在畫舫上?”
媽媽搖頭,“民婦不記得了,要回去看看記錄才知道,民婦有記下的。”
“來人,帶媽媽回去一同看,看看初八晚上,到底是不是春娘在畫舫上。”齊王馬上就下令。
宇文皓給了齊王一記贊賞的眼神,他的心思算是缜密的了。
宇文皓放心把這裡的線索交給他與府丞,他則繼續帶人出去排查。
不過,齊王雖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點,但是捕頭帶回來的消息卻讓他失望了,因為,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春娘在畫舫上,不是那頂替之人。
如今唯一的線索,在那沉在河底的黑衣裳了。
捕頭把衣裳打撈上來,那衣裳裹着一塊大石頭,包裹好之後用袖子紮住,反正若不是有大的洪流,基本沖不散。
衣裳的布料很好,看得出并非是夜行衣,而是做的黑色錦袍,針腳細密,袖口甚至還有刺繡。
衣裳的左肩膀上有一道口子,在底下浸泡幾日,皿迹沒有了,衣襟處被割走了一塊,相信是黑衣人用來包紮肩膀上的傷口,他躲在巷子裡,應該就是在包紮傷口免得皿液流下來被人跟上。
料子好,有刺繡,既不是夜行衣,那可見他是随手取了衣櫥的一件黑色衣裳穿上,再蒙上臉就出來了。
換言之,整個盜竊計劃,并非是蓄謀已久,而是臨時起意的。
“料子能追查到嗎?”齊王問道。
府丞瞧了瞧,“雖說是名貴的料子,但是這些料子很多綢緞莊都有賣的,很難追。”
齊王陷入了一片惆怅中,看着這僅有的證物,聊可當無的口供,身高五尺八,帶着玉扳指,黑衣裳,武功不錯,能力戰兵部幾個人,還重傷了二人,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被陸源認出來了,陸源對他沒有防備,那必定是陸源認識且相信的。
到底會是誰呢?
齊王之前猜想過紀王,因為紀王的武功不錯,身高也符合,但是以他的為人,要辦這麼危險的事情,絕對不可能親自出手,他養着這麼多人,随便派一兩個去就行了。
老四......莫非是老四?
但是老四手底下也有很多人啊,為什麼要自己犯險呢?
一時,陷入了困局,齊王絞盡腦汁都沒想到把這個黑衣人揪出來的辦法,所以,想了想,便回府換身衣裳,自己到畫舫那邊走動走動。
他太想要為陸源找出兇手了,或者說,他想幫袁詠意做點事,彌補心裡的愧疚。
他沒帶石鎖,自己一人就策馬去了西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