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時分,果然就見翁靜郡主帶着柔勄縣主還有好幾位夫人登門了。
翁靜郡主來勢洶洶,對元卿淩她實在是新仇舊恨啊。
其嬷嬷在飛快地為元卿淩介紹,這位是孫夫人,這位是常夫人,這位是顧家二夫人。
顧家二夫人?元卿淩仔細多看了兩眼,這位顧二夫人穿着一襲紅綢子緞裙,披着白色狐裘的披風,披風還特意地滾了金邊,繡了芍藥的圖案,增添了幾分尊貴。
看模樣四十不到,眉目裡有些刻薄之氣,模樣倒是美麗的,就是臉頰的肉有些下垂了,看着要比翁靜郡主更加的老氣一些。
幾位夫人進來之後,才看到有奴婢擁簇着兩位柔弱的女子進來。
元卿淩看了過去,認得柔勄縣主,至于另外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該是顧家的五姑娘了。
叫啥忘記了,似乎是叫顧鳗魚。
鳗魚五官分開看确實不錯,瓜子臉,丹鳳眼,高鼻梁,嘴唇略豐。
但是湊在一塊看吧,就有些别扭,丹鳳眼顯得眼白過多,刻薄。鼻梁高是好的,可臉上沒肉,顴骨又高出來,愈發添了刻薄之氣,尤其是她如今冷冷地一掃過來,讓人覺得她是在翻白眼。
至于柔勄縣主,本身就有些清高,如今額頭上有傷痕,故作了低姿态,便顯得有些可憐了。
元卿淩沒想到她們二人會過來的,畢竟今日說的事情,女孩子家在場也不好說。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一并招呼。
請進了裡頭坐下,元卿淩還沒客套幾句,翁靜郡主便先拍桌子怒道:“太子妃,我們之間的恩怨先且不提,有一件事情,你得為柔勄做主的。”
元卿淩笑眯眯地看着她,“郡主您隻管說便是,不必這麼勞氣動火的,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妨說。”
翁靜郡主見她這個态度,道是個好相與的,便厲色道:“在彙州的事情,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這事你們太子爺是推不了責任的,如今柔勄清白都被他毀了,他該為這事負起責任,此事顧公爺已經跟太子說過,太子爺默認,就看太子妃怎麼處理了。”
“彙州發生什麼事了啊?”元卿淩有些茫然,“我并不知道啊。”
老五是老五說,元卿淩倒是想聽聽她們是怎麼說的。
翁靜郡主眉目一橫,氣沖沖地道:“他自然沒臉說的,在彙州的時候,他哄騙了柔勄與五姑娘一同陪他出遊,殊不知卻半道扔下了她們不管,害得她們二人遇上了歹人,差點連命都沒了,好在那些歹人還有顧忌,沒敢輕薄她們,否則,豈不是連清白之身都被毀了?”
元卿淩怔了一下,“竟有這樣的事?”
随即,微愠道:“那彙州知府是幹什麼吃的?治下竟然有這種歹徒,非得嚴懲不可,怎麼?太子竟然沒有嚴斥當地官員督辦他們追查歹徒嗎?”
翁靜郡主淡淡地道:“那自然是有的,歹徒早就伏法了。”
元卿淩噢了一聲,釋然道:“伏法就好,真是太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走良家婦女,簡直無法無天......咦?既然太子已經下令嚴辦,那不知道郡主今日帶着諸位夫人前來,是讨要個什麼說法?”
元卿淩揚起狐疑的眸子看着翁靜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