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到底是皿雨腥風裡闖過來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道:“我方才聽阿四姑娘說懷王殿下病情初愈,不能喝酒,也不可熬夜,否則有傷身體。”
元卿淩點頭道:“對,老六不能去。”
衆人釋然,蘇老表道:“那行,且等懷王養好身子,到時候再一塊去吧。”
懷王其實對秦樓也沒什麼興趣,不過,大家這麼說倒是顯得他身子還很不好似的,不過他性子素來溫和,便道:“好,本王便不去吧。”
他說着話的時候,舒朗明眸瞧了容月一眼,沖她點頭緻意,意思是感謝她關心的。
容月心頭噗通亂跳,臉上的紅越發沉不下去,幾乎醉倒在那一抹溫和的眸光中。
梢頭醉的酒确實是好,一場宴會下來,喝得大家都七八分醉意了。
四爺也不顧傷勢多喝了,和宇文皓幹了好幾次杯,可以看出他眼底的歡喜。
整場,徐一都冷眼看着四爺,心裡越發覺得有問題,一定要看好這騷娘們。
男人在喝酒,女人則在聊天,從閨閣聊到了生意場上,孫王妃對秦樓是又厭惡又好奇,一直纏着容月問梢頭醉的事情,容月知道良家婦女對秦樓的看法,因而并不多說,隻說了一些其他生意,元卿淩從容月的嘴裡得知四爺還有做藥材的生意,且認識了許多有名的大夫。
元卿淩聽到這裡,全身的皿液都在跳舞。
等到宴會散盡,送走賓客,夫婦二人回了房中,宇文皓把元卿淩壁咚到牆壁,眯起眼睛閃動着危險的光芒,“你說,為什麼極力讓我去梢頭醉?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元卿淩陪着笑臉,“盛情難卻嘛,一直拒絕就顯得咱們架子很大,傳出去不好聽。”
“說實話!”宇文皓逼近一些,有咬人的企圖。
元卿淩幹脆摟着他的脖子,問道:“你覺得四爺對你另眼相看嗎?”
“不覺得!”
元卿淩笑眯眯地道:“所有人都覺得,他看你的時候,充滿了欣賞和喜歡,徐一說他有斷袖之癖,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呢?”
宇文皓皺起眉頭,“不知道真假,外頭倒是有人這麼說過,但是,說這些話的人許是見他将近三十還沒成親,總之,坊間之言不足為信。”
隻是......宇文皓想了一下冷四爺對他的态度,确實是有些暖眛的,尤其總是莫名其妙地就看着他,眼底充滿了憐憫,活像他的日子過得有多凄慘。
莫非,真像徐一說的那樣?宇文皓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宇文皓笃定地道。
“去,要去,難得四爺喜歡你。”元卿淩豎起食指在他唇上壓了一下,飽含情意地道:“我相信你,你放心去就是,好好地和四爺培養一下感情。”
宇文皓看着她,頓覺不妥,“不對,老元,我怎麼聽着你要用美男計啊?且用的還是你夫君。”
元卿淩嚴肅地道:“你怎麼能這樣想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宇文皓也很嚴肅地道:“是,現在看着你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