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齡的臉色頓時羞紅,一直紅到耳根子去,“你......你怎麼能問這麼直接的問題呢?”
不消說,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圓房了。
容月看着她,又看着元卿淩,唏噓地道:“四爺長大了,成男人啊了!”
元卿淩失笑,“是啊,我師父長大了!”
宇文齡羞赧地道:“你們别說這些了,跟你們說毀天的婚事呢,女家要多少酒席?要多少彩禮?這些都得商讨。”
“這些要問瑤夫人,我們怎能做主呢?”容月看了她一眼,雖說一直都希望四爺成親然後快些圓房生孩子,可四爺真這麼做了,又讓她覺得唏噓不已,那谪仙一般的人,到底也和凡人一樣了。
宇文齡惆怅地道:“去問過瑤夫人,瑤夫人壓根不談這事,這沒辦法了隻能來找你們。”
“她大概是覺得,這些虛文都不走了,她娘家人呢?你去問過了嗎?”容月問道。
“她不許我去問她娘家人,說她和離之後沒有回娘家,這事就不該娘家來辦。”宇文齡道。
元卿淩理解,因為一旦這婚事讓瑤夫人的娘家插手去管,到時候少不了是要生出一些枝節來,畢竟,大戶人家講的規矩比較多,而毀天雖說封了侯爵之位,可到底是狼人骨出來的,然後又在冷狼門裡供職,冷狼門裡的人都不拘小節,規矩捆不住他們,到時候婚禮辦起來,反而會有些摩擦。
姑嫂三人商議了一會兒,然後也沒定下來,大家都想到了孫王妃,辦喜事,怎能少了孫王妃?她最熱衷。
元卿淩馬上派人請孫王妃過府,說要跟她商議瑤夫人的婚事。
孫王妃聽得此事,馬上整個人就精神起來了,立刻命人備下馬車,直奔楚王府。
她犀利地發表了意見,“因是賜婚,這彩禮酒席都不能太寒酸了,四爺若出不起銀子就罷,但他銀子是管夠的,就不能省着,我看毀天往日也沒存下多少銀子,所以如果彩禮是四爺出的話,那往多裡要,往後瑤夫人就不必過苦日子了,我認為,十萬兩怎麼也得要吧?”
宇文齡聽了這話,不禁怔了怔,“十萬兩?”
孫王妃語重心長地道:“這真不多,畢竟是皇上親自賜的婚,而且瑤夫人那邊也有陪嫁,父皇到時候肯定會為她添妝,十萬兩真不多。”
宇文齡道:“十萬兩确實是不多,還很少,我就是覺得,十萬兩會不會太寒酸了點?四爺的意思,整場婚事辦下來,預算在五十萬兩左右,而酒席各樣其實花不了多少銀子,最多的就是置辦東西和彩禮了,而四爺說酒席這方面可以簡單一些,辦三天流水席就好,畢竟冷狼門江湖上的朋友比較多,流水席就合适了,至于剩下的銀子,多給瑤夫人一些,讓她為郡主留着,郡主過幾年就要出嫁了,這些銀子剛好可以給郡主置辦嫁妝。”
孫王妃以為自己提出十萬兩已經很多了,沒想到四爺的預算是五十萬兩,她聽了之後,頓時覺得當初自己嫁得實在是太寒酸了點,她的彩禮其實隻有五萬兩。
瑤夫人二婚啊!
心裡的嫉妒,頓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地翻湧。
但嫉妒是心情,為瑤夫人争取利益才是硬道理,忙地就點頭,“妥,妥,一切就按照四爺說的辦。”
宇文齡舒了一口氣,“那行,彩禮咱就先定在三十萬兩,剩下的二十萬兩則用于辦婚事,不過,四爺說毀天自己也存了百來萬,到時候,他若出一些,婚禮就能辦得很盛大。”
孫王妃差點摔倒,毀天竟然這麼有錢?簡直是羞煞他們皇家的人啊。
來自金錢的暴擊,讓孫王妃和元卿淩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