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四爺和逍遙公平南王三個金礦不挖,非得熬窮,什麼道理?
宇文皓想了一下,說:“其實父皇有這一筆銀子也好,至少,往後他想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可以随心所欲。”
四爺笑了笑,“其實,不會的,這些年,習慣已經深一入骨髓,他依舊會節儉,斂财隻是因為他知道宇文家一直都偏拮據,若沒點存糧心裡就要慌,就好比你,現在就是給你一大筆的銀子,你估計也不會亂花。”
“那肯定不能亂花,這麼多孩子呢,不得存點應急銀子啊。”
“是的,那是應急的銀子,不到萬一,輕易不花,父皇當初存銀子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可當存到了一大筆之後,他就覺得,什麼關頭都不是最要緊的關頭,人沒死,錢就不能動,這個是很多存錢的人的固有思維,說白了,就是守财奴的思維,一不小心,就摳成了守财奴。”
宇文皓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在守财奴方面,也是有潛質的,現在他就舍不得花錢。
他回去之後把事情跟元卿淩一說,元卿淩不禁啼笑皆非,“父皇還真是挺會鑽空子的。”
宇文皓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父皇有這一筆錢,我心裡頭反而踏實,隻不過,四爺說他不會花這筆錢,還有,安豐親王那邊也夠奇怪的,拿了一百萬兩,都散出去給了跟随他多年的人,自己回來又繼續過苦日子,四爺給他們錢也不要,堅持清貧,但是你說他們甘願過清貧的日子吧,也不對,到了咱現代那邊,又是開跑車又是買名牌的,太矛盾了。”
元卿淩細細地一想,也就明白了,道:“在現代,他們沒有使命沒有重擔,商業社會,有金錢花費了圖個享受是人之常情,但是在這裡,他們是皇家的人,不敢帶頭享樂,做壞的表率,你看,不管是太上皇逍遙公首輔還是父皇,其實也是一樣的,不是沒有銀子,可他就是不過奢華的日子,因為他們知道,由他們開了先河,皇家的子孫就都跟着奢靡起來,此風一長,就收不住了。”
宇文皓被她這麼一說,也明白了過來,親了元卿淩的額頭一下,笑着贊賞,“老元你真是聰明,這麼深刻的道理,你都能想明白。”
元卿淩笑着道:“不難想啊,他們的行徑擺在這裡呢,從表現看本質,不難啊,加上宇文家皇朝從文皇帝開始就極盡摳門節儉,祖訓在呢,北唐發展這些年,一直都沒能太繁華起來,不敢享受啊。”
宇文皓有些心酸,“那也是真委屈他們。”
“不要緊!”元卿淩執着他的手,凝望他,“他們會有舍得花錢的一天,當北唐真正地富庶了,國庫充實了,他們就會舍得花自己手中的積蓄,隻不過這一切還得看你,他們能不能享樂,取決于你把北唐帶往哪裡。”
宇文皓鄭重點頭,“我必不會叫他們失望。”
元卿淩眸光溫柔而沉靜,“我知道!”
夫妻兩人執手相望,眸色堅定。
莊子的事情之後沒幾天,宮中傳出消息,皇上病倒了,昨天夜裡傳了禦醫,今日早朝都沒能上,也沒叫百官到禦書房叫起,隻下令叫太子暫時議政。
到了翌日,宮裡頭下了旨意,傳召太子妃進宮診治,但沒傳諸位親王進宮。
太子夫婦帶着藥箱進宮,到傍晚才出宮來,諸位親王紛紛來府中打探情況,太子隻神色沉重,什麼都不說。
安王十分心急,想讓母妃去打聽打聽,但是話壓根傳不到宮裡頭去,顧司吩咐下去,沒有皇上的聖旨,便是親王也不能進宮。
安王心裡沉了沉,是因為莊子的事嗎?父皇受不住打擊,所以病倒了?
孫王也以為是因為莊子的事,所以,叫了弟弟們過來府中商議,看能不能籌一筆銀子,把莊子買下來,讓父皇别再為莊子的事情着急上火。
一百萬兩,諸位親王湊一下還是能湊出來的,但是,齊王問道:"有用嗎?都沒确定父皇是因為這個事病倒的。"
齊王一下子問在點子上了,大家都看着宇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