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王送來兵輿圖,他和齊王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元卿淩正拿着火把慢慢地烘幹地上的兵輿圖,她已經畫完了。
宇文皓吃驚地展開手中假的兵輿圖,徐徐展開,兩幅對比,竟然真的一樣,除了那些改動之外。
若不是墨迹未幹,宇文皓幾乎以為這就是原先丢失的那幅兵輿圖,當然,紙質也是有分别的。
齊王驚呆了,怔怔半響,看着元卿淩,眼底是充滿了崇拜,“天啊,五嫂,你真是神人啊。”
宇文皓也是激動得無以言表,抱着元卿淩使勁地親了幾下,“老元,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你竟然全部都記下來了,太了不起了,你太了不起了。”
元卿淩讓蠻兒接了火把拿出去,揉了揉手腕,“也怪我,如果我早知道你們還是糾結這兵輿圖原圖,我早就該給你們畫出來,不過,也怪你啊,我早就跟你說過改動的地方了,你沒記住。”
宇文皓還在震驚當中,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你記性這麼好呢?我以為你隻知道改動過,而不記得原圖是什麼,而且你說的那些改動,我也不清楚啊。”
齊王道:“五嫂,你都不知道為了這兵輿圖,父皇和五哥都花了多大力氣了?如今有了兵輿圖,可就好辦多了,可以慢慢地去破解,可惜大周沒再派人來,否則,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大周派來的工程師是不是被截殺了?”元卿淩問道。
“是被截殺了。”宇文皓無奈得很,如今有了兵輿圖,鑄造工匠卻被殺了,所以北唐要鑄造還是要摸一番。
“不能再請他們派人來嗎?”元卿淩問道,如今有了兵輿圖,隻需要一個參與過鑄造兵器的人過來,那豈不是容易很多?
“請過,但是他們大周核心的工匠不多,且如今大周面臨戰事,也是如火如荼地在制造當中,不能再派遣過來,對他們來說,這些人才不能再流失了。”
齊王道:“明日我們就入宮面見父皇,這一次可不能再出纰漏了。”
宇文皓重重地點頭,看着元卿淩,“人家都說我靠孩子靠娘子,如今看來,着實如此,有了這兵輿圖,我的禁足令能解了。”
齊王用欣羨的眸光看着他道:“五哥,我可羨慕你了,什麼時候我也有些子靠靠多好啊。”
“話說你和圓臉丫頭怎麼樣了?”宇文皓問道。
“你得趕緊禁足複工,我最近為了京兆府廢寝忘餐的,壓根顧不得這事。”齊王說起來就大倒苦水。
元卿淩笑了,“你這種是典型的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齊王郁悶地道:“雖然不知道這話真正意思,但是聽得出刻薄的味道,五嫂,落井下石非君子所為。”
“你還是快滾吧,明天你先入宮禀報,父皇若要兵輿圖,自然會下旨傳我。”宇文皓一口氣可算能出了,雖然知道父皇為他着想,但是這些日子也夠窩囊的。
齊王興高采烈地走了。
宇文皓卷起兵輿圖,寶貝似地藏起來,“今晚我就睡書房,在兵輿圖交出去之前,不能在我手上再丢失一次了。”
元卿淩看着他這緊張的模樣,笑着道:“但是有了兵輿圖,要鑄造出兵器還是不容易啊,裡頭好多構圖你都沒能解開,繁複得很。”
平面圖,沒有3D,而且作圖的是莫易,用了很多現代的名詞,還有好些轉軸機關等沒标識,要造出來可也不容易的。
“就讓鑄造署的人去琢磨吧,給個限期,做不出來就掉腦袋,他們總能做出來。”宇文皓暴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