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冷笑一聲,“然後呢?”
宇文皓看着她,“可不能誤會,我不是要做什麼,隻是想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她欺騙,不可對她有丁點的好感,我如今想起曾經和她有過那麼一段所謂的青梅竹馬,心裡頭就堵得很,有點犯惡心。”
元卿淩沒想是這樣,看着他正兒八經的臉,眼底還真是透着絲絲縷縷的厭惡,不禁失笑,“是嗎?那也沒這個必要,如今知道就好,人都死了,算了。”
“是啊,人都死了,一切隻能算了。”他強調了隻能兩個字,到底是意難平,頓了頓,“若不作數,還能怎麼樣呢?她騙了我和老七,差點害死老七,還差點害死了你和孩子,我就隻能這麼算了,因為她死了。”
聲音裡,憤憤不平。
他堂堂太子,絕不是要跟一個死人過不去,且她已經付出了最高的代價,死亡,但是在他認為,死亡從來都不是最高的代價,有比死更難受的。
“你......真這麼恨她啊?”元卿淩本以為随着人死了,一切就該煙消雲散,但是沒想到老五如今還對她恨之入骨。
宇文皓想了一下,道:“恨不恨的,可能真說不上,我隻是覺得一個人做錯了這麼多事,動手企圖害死幾條人命,雖然不成功,但是她有這份歹毒心腸也有行動,隻不過被她害的人命大而已,她臨死了,還要說如何喜歡我,喜歡我,就要害死我愛的人,這何等扭曲的心态?她的做法,讓人覺得她如此癡迷于我,我恨她怨她都是不應該的。”
這些話,宇文皓一直都放在心底,不曾說過出來,便是之前老七總是念着褚明翠,問起了他,他也隻是輕描淡寫地掠過,好似一切都随着她的死而煙消雲散了。
因為,男人如果斤斤計較,會被人說小氣,記仇,跟一個死了的女人計較,不成器。
但他媽的男人就不是人了?若說當初的原主元卿淩設計了他是有罪的,那幕後策劃的人就是褚明翠,她就能置身事外了?她其實臨死都不知道錯。
元卿淩膛目結舌,她是真不知道老五心裡頭還存着怨恨。
宇文皓見她有些發怔,也知道自己說出來這些話有些小肚雞腸了,遂揚手道:“算了,不說了,人都死了。”
元卿淩點頭,“那确實也是沒法子讓你出這口氣了。”
“倒不是一定想要出這口氣,我隻是惡心自己曾以為她多美好,如鲠在喉,吞不下。”宇文皓郁悶地道。
元卿淩伸手抱着他的頸脖,安慰道:“誰還沒有被渣男渣女騙過的經曆?不要念着,過去就算了,咱現在多幸福啊。”
宇文皓歎氣,郁郁地道:“話是這樣說,但幸福是我們自己努力得來的,又不是她給的,憑什麼我現在自己努力得來的幸福要抵消她的錯誤?”
元卿淩親了他一下,與他額頭相抵,“但咱們毫無辦法,是嗎?”
宇文皓眸子泛起深邃的光芒,“是啊,毫無辦法,但就是惡心嘛,你得讓我忘記這份惡心才行......”
他的手攀上她的腰肢,緩緩地抵住腹部,一手解開她的腰帶。
元卿淩握住他的手,桃臉生輝,“你幹什麼?”
“想排解一下心頭的煩惱!”他欺身印住她的唇,“真的好煩躁啊。”
這臭不要臉的,大白天呢,就知道男人的忽然傷感,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