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看着眼前這個容貌驚世的男子,有些摸不着頭腦。
學武?她為什麼要學武呢?不離開老五就要學武,這是什麼邏輯?
她幹脆地反問,“四爺,你投資嗎?合作形式的,不占你便宜。”
四目交投,覺得雞同鴨講,實在說不到一塊去,四爺憤然離席,打算拂袖而去。
元卿淩連忙叫住了他,“四爺,不做生意也可以,你有捐錢打造名聲的打算嗎?福幼院,裡面很多孤兒和孤寡老人,面臨斷糧的危機,隻要你捐錢,我可以讓皇上下旨嘉獎你。”
四爺冷冷地道:“我不稀罕名聲。”
說完,大步出去。
元卿淩一急,叫道:“你若是捐錢,我跟你學武,師父,師父稍等!”
那孤冷的背影僵硬了一下,慢慢地轉過身看着她,眸子有幾分不信,“真的學?你吃得了苦嗎?”
元卿淩見有希望,連忙跑出去,搗蒜般點頭,“能吃苦,我特别能吃苦。”
四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有些後悔方才的說法,“你這身子骨瘦弱得很,看着也不是學武的料子,你真沒打算離開太子嗎?要不你還是考慮考慮,你要什麼條件你盡管說,隻要别太過分就成。”
元卿淩決然拒絕,“不考慮。”
倒不是條件不吸引,而是她如果答應離開,他真的一心撲了進去,豈不是害了他?到底是當代富豪,如果為老五鬧出點什麼事來,那可就難聽了。
冷四爺覺得事情脫離了掌控,心裡很是糾結,真教她學武嗎?看她的底子,幾時能排名第一百啊?
但是,冷狼門不能壞了規矩啊,當初立下規矩的時候便加了一條,若壞了規矩,冷狼門解散。
為了一個元卿淩,解散冷狼門,實在是虧本的生意。
不過,他随即轉念一想,這也不是沒有法子的,等她學上一兩個月,有了點兒的根基,再高價買斷第一百名的高手,讓他敗給元卿淩,那她不就跻身前一百了嗎?
嗯,就這麼決定了,他讓元卿淩去倒一杯茶,教授武功,總得喝了一杯茶才算名正言順。
元卿淩也絲毫不猶豫,馬上就進去倒茶,恭恭敬敬地請他喝了。
回了房中之後,他甚是得意地跟容月道:“事情有解決的辦法了,我親自教授她武功,你去查一下,如今排行第一百的高手是誰,他的價格是多少,給銀子買下這排名,到時候讓他輸給元卿淩,這事就能了了。”
容月震驚,“爺,您這樣打算啊?”
冷四爺點頭,“沒錯,茶都喝了,明日就開始教。”
他舒了一口氣,揚袍坐下,仿佛是解決了心頭大難,“一個月雖然說短不短,但說長也不長,很快就能過去,拿了她的性命之後,咱就回吧。”
容月聽了之後覺得很不可思議,實在忍不住地道:“不過,爺啊,您教太子妃武功,授業便為師,那您就是她的師父了,做師父的怎麼能殺自己的弟子呢?除非徒弟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否則做師父的一輩子都要罩着自己的弟子,莫說您親自殺了,便是旁人殺,您也得護着。”
冷四爺不是這麼不冷靜不理智的人,隻是來王府之後,整個人都被繞暈了,和他來的時候所料甚遠。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一種無所适從的尴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