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安之搖了搖頭,回答道:“我還未見過他呢。”
澤蘭問道:“那你讓四伯母找四伯父說這些,是希望他以後也别幹預你擇婿嗎?”
“聰明。”安之狡黠一笑,給澤蘭和冷鳴予都倒了茶,“快嘗嘗這個。”
端起茶杯,澤蘭喝了一口,驚豔道:“好喝。”
“好喝吧,我聽你上次說什麼奶茶,便試着用羊奶入茶,沒想到還真的很好喝,連我娘都好喜歡呢。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不能多喝,會上瘾,所以現在就是久久才做一次。”
“确實不能多喝,”澤蘭放下杯子,望向一旁已經開始喝第二杯的冷鳴予,囑咐道,“弟弟,隻能喝三杯哈。”
冷鳴予乖巧點頭。
安之笑了笑,道:“不急,中午還有好吃的,因着今日府中來了客人,我看娘親特地去把客來樓的大廚請回來準備了不少金國的菜肴,正好咱們也能嘗嘗。”
澤蘭點頭,擡眼問道:“說起金國,姐姐,這個甯狀元你如何看?”
“本來我是還不知道怎麼看的,但好在你們來了。”安之含笑,望向正乖乖低頭喝奶茶的冷鳴予。
前廳。
安王和安王妃以及金國丞相父子已經入席,下人擺好菜品退下,隻留幾名抱着酒壺的侍女低眉垂眼在跟前伺候。
至于金國父子的随從,則是被請到偏廳去用餐,也有管家在那邊作陪。
那邊吃的火熱,這邊幾個正主僵坐着。
最後還是安王妃先開了口:“大家起筷吃飯吧。”
金國父子點頭,但奈何安王這個主家沒動筷子,他們也不好動筷子。
甯家公子更是坐的腰杆闆直,目不敢斜視,動都不敢動一下。
畢竟安王惡名早就流傳在外,這可是個連親生兄弟都狠得下手的狼滅。雖說這十幾年來好像是安分了些,但近一兩年,外傳從這安王府被打出去的求親者數不勝數,缺胳膊少腿的不在話下。
所以他們父子也擔心,萬一安王不留情面,直接揭桌而起怎麼辦。
安王妃見狀,清了清嗓子,胳膊肘偷偷捅了一下自家王爺。
安王這才點頭,笑着說,“來來,二位别客氣,來,賢侄啊,試試我們北唐的好酒。”
說着,他伸手從桌子下,掏出了兩大壇酒,直接放在了甯家公子面前。
掀開蓋子,濃烈酒香,撲面而來。
他親自給甯竑昭倒了一大碗,又端起侍女給自己倒的一小杯,“年輕人膽量過人,伯父敬你一杯。”
“不敢,”甯竑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端起面前的快趕上自己臉大的碗站起身來,“小侄敬您一、一杯。”
安王妃也是吓了一跳,這兩壇酒安王什麼時候藏的?
這一壇酒少說也得有二十碗,瞧安王這陣勢,非要逼着客人都灌下去不可。隔了這麼大老遠都能聞到辣味的酒,别說四十碗了,就這一碗,灌下去後,人還能清醒嗎?
她連忙按住安王的手,笑着打斷正要喝的甯竑昭,道:“不着急,喝酒前,二位先試試這幾道金國菜做的正不正宗,這是我們王爺特地命人去客來樓請的大廚。”
當然也不是隻做了金國菜式,還有一半是宮裡出來的禦廚正宗北唐菜,主要是客人遠道而來,怕他們吃不慣。
安王還想堅持,但在收到自己夫人警告的眼神後,也隻能歇鼓了。
安王妃揚手,讓下人先把這安王準備的酒撤下去,給甯竑昭重新換上和安王同樣的酒和小酒杯。
這酒雖然沒有壇子裡的那麼烈,但若是他想用來試探年輕人,也足夠了。
沒想到,甯竑昭先端起酒杯,謙卑有禮:“伯父,伯母,今日小侄托家父貿然拜訪,唐突之處,小侄先自罰三杯,還請二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