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甯道:“太後的藥都是很神奇的,她既然這樣說,就斷不會出錯,要不,我讓鴿子跑一趟,鴿子能日行千裡,如今我們走出才三百裡,鴿子飛還飛直線,很快就回到。”
“好,你問問。”元卿淩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如今老五和靖廷也去了,真莫要出事才好。
瑾甯馬上修書,放了另外一隻鴿子飛出去,過不了幾個時辰,鴿子就飛回來了,腳上綁着一張紙條,另外一隻腳上幫着一朵細小的蓮花,元卿淩沒見過這麼細小的蓮花,發出輕輕的幽香。
元卿淩馬上展開紙條,紙條上寫着龍太後幾句話,說如果出現這個情況,則蠻兒身上除了巫女降之外,還扣了皿術,皿術以巫師的性命為咒,不是巫術或者降頭的任何一種,因此皿符解不開,一個瀕死的巫師可以通過下皿咒的形式,寄附在人的皿液中,巫女降可壓制,但一旦試圖解開巫女降,則會啟動皿咒,從而使得人的思想和行動皆受巫師控制,把蓮花放入她的口中半個時辰之後,再割開她的手腕,流出約莫小半碗的皿,便可清除皿術。
底下還有一句話,若他們進了巫師帶的地圈,則鴿子飛不進去,最好親自命人送一趟,但巫師帶危險,或有傷亡,需要小心謹慎。
元卿淩看完之後遞給瑾甯,瑾甯看罷,道:“這樣吧,你們暫時留在驿館裡,我親自去一趟。”
元卿淩想了想,道:“我陪你去。”
“你也去?”瑾甯一怔,“你不懂武功,隻怕一路跑馬,你受不得這苦,我們路上是不能耽誤的。”
瑾甯這話,無非等同告知元卿淩,她或許會是負累。
但是元卿淩有自己的考量,連太後都說這山中危險那想必就定是兇險無比的,她有藥箱,可随時救治,如今在這驿站裡頭安頓下來,孩子們有什麼事是可以自保的,且還能去信四爺,叫他派人過來護送孩子回京。
“郡主,我必須得去,他們随行之人,沒有大夫。”元卿淩道。
瑾甯是個痛快人,“既然你吃得了那苦,那就去,我先安排一下。”
驿站還屬于大周境内,瑾甯郡主連夜叫可俐去附近的駐軍派人過來,護着孩子們,讓大家沒有後顧之憂。
“好在從這裡過南疆,也沒有太遙遠,但我們立馬出發吧,免得耽誤!”瑾甯郡主道。
元卿淩回去和孩子道别,包子很大方地道:“媽媽,我雪狼借給你。”
“不用,我帶不了它,包子要聽話,不準欺負弟弟們。”元卿淩親了孩子們一下,又抱起二寶,二寶已經睡沉了,大有外頭天塌下來都不會醒來的架勢。
兩匹馬,趁夜出發,元卿淩和瑾甯郡主出發之後沒多久,兩匹馬往同樣的方向追了過去,一騎紅衣,後面跟着阿醜,一路策馬揚鞭,踏破黑夜。
又過了沒多久,一頭雪狼跑出驿站,沒一會兒,便不見了影子。
驿站天亮後,可伶派人往北唐京中先行送信。
靜和郡主被抓和一個巫女降,仿佛是要颠覆如今的南疆局勢,連這天,都跟着沉悶起來了,仿佛是憋着一場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