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看着懷王,“老六,你呢?”
懷王都哭笑不得了,卻還是都維護父皇的面子,“是差不多。”
太上皇怎會不知道孫子說的是真是假?不禁歎氣一口,問安豐親王,“炜哥,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事如此隐秘,賬本也做得天衣無縫,怎麼會被你發現了呢?”
安豐親王道:“黑影有一位朋友是錢莊裡的夥計,他曾告訴黑影,穆如公公是錢莊裡的大客,存了不少銀子,黑影這厮當時回來吐槽過,說宮裡頭的太監都能有這麼多錢,他卻這麼窮,酸了我一頓,我才叫人去查的,穆如肯定沒這麼多錢,這些錢是誰的,也不難猜,加上他賞賜多半打欠條,偶爾給的也不多,所以我估摸從這裡頭下的手段。”
他随即笑了笑,“不過啊,也别太大驚小怪,他沒黑國庫銀子,隻是拿内庫的銀子,那本來就是皇家用的,反正内府每年就這麼多銀子開銷,為了圈點私用的,他不得帶頭節儉嗎?他節儉了,後妃和宮裡頭的人都得節儉,省出來的部分,他以這個名目拿走,這老小子藏了這麼多銀子,我不坑他,坑誰啊?”
衆人聽完,不得不說一句,高手,高手中自有高高手。
太上皇想想也不生氣了,畢竟,那是他帶頭節儉下來的銀子,倒是苦了孩子們和後妃,連同宮裡頭的奴才們。
他苦中作樂,“看樣子,倒也是個聰明的。”
逍遙公很好奇,“那皇上這些年到底藏了多少錢?”
“幾百萬是有的,我賣莊子給他,他自己就出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容月和冷肆補貼的。”安豐親王道。
大家吸了一口氣,好家夥,幾百萬啊?
安豐親王補充了一句,“可以說,每年内府的銀子,他起碼扣下來三成,所以啊,你們不必替他委屈,他有的是錢,就算退下去了,也夠他快活一輩子。”
懷王怔了一下,“退下去?什麼意思?”
“說的假如呢。”安豐親王看了他一眼,道。
懷王看了看宇文皓,覺得安豐親王這解釋有些牽強,卻見宇文皓一臉的痛心疾首,不禁暗自發笑,肯定是賞賜的事出了問題,和他一樣。
他手肘輕輕地碰了宇文皓一下,笑着道:“五哥,富裕啊。”
宇文皓的臉頓時和太上皇的一樣綠。
富裕個鹌鹑蛋!
光武器那邊就花費了全部家财了,他是真的東拼西湊才把這事做好,表面風光無限,六個孩子各有賞賜還有金礦,但金礦的金子到現在還沒見着一兩呢。
父皇則相反,表面窮,滿世界打欠條,沒想自己卻藏了這麼多私幾。
宇文皓第一次意識到當皇帝對他本身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能光明正大地圈錢。
也第一次認為,被安豐親王忽悠的人,都不盡然是可憐的。
而且,他自己這麼多銀子,怎麼就好意思買個莊子還問容月和冷肆?搞不好冷肆也是知道的,否則早知道那莊子沒玉石礦,為什麼卻沒阻止父皇斥資百萬兩買下?他是出了錢沒錯,可最終也是孝敬了他師父安豐親王妃。
宇文皓離了肅王府之後就直奔冷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