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再問:“魏王如今在何處?”
“還在靜候府,不願意走,顧司都沒辦法拖他走,他整個人像瘋了一樣。”阿四歎息道。
“顧司也沒辦法拿下他嗎?”元卿淩吃驚。
阿四搖頭道:“主要是他搶了顧司的劍,他又這般瘋狂,顧司怕逼急了,會傷了其他人,這不,叫我馬上回來請您過去。”
馬車抵達靜候府,阿四和蠻兒扶着元卿淩進去。
來到安置靜和郡主的院子,便見裡頭一片狼藉,十幾個人站在廊前,守住門口,連老夫人和倫文兄都親自出動了。
魏王手裡握住長劍,站在了槐樹底下,神色乖張,眼底陰沉而瘋狂,布滿了紅皿絲。
他的臉色是很沉暗的,眼圈很黑,像是許久沒睡過一樣,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靜默卻随時伺機爆發的瘋狂中。
顧司站在他的面前,大概一丈遠的距離,也沒敢靠得太近,眸子緊盯。
院子裡那麼多人,但是卻靜得很可怕。
元卿淩進來之後,讓在場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随着魏王那陰沉的眼神看向元卿淩,大家又提心吊膽起來,倫文兄直接跑過來,攔在了元卿淩的面前。
“放下劍!”元卿淩沉聲怒道。
“是你!”魏王的劍陡然揚起,指着元卿淩,“她說的那些話,是你教她說的,你們以為這樣說,本王便會後悔?做夢!”
“重要嗎?”元卿淩輕輕地推開倫文兄,慢慢地走過去,雙手放在身後,往兩邊揚了一下,“事到如今,她是否愛過你,是否真心跟你走,還重要嗎?就算她不曾愛過你,就算當初是被迫嫁給你的,你看看她現在落得什麼下場?你口口聲聲說你沒錯,你當初明知道她有婚約卻執意糾,纏,是她錯了嗎?你知道她不願意私奔,但你強行帶走了她,她錯了嗎?她救下故知,你卻與故知厮混在一起,她錯了嗎?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你閉嘴......”魏王忽然發出一聲狂吼,整個人癫狂地朝元卿淩撲過來,長劍指出......
元卿淩眸子一眯,飛快地往側邊一閃,她身後的阿四和蠻兒竄出跳起,避開魏王的劍,再淩空一左一右地踢過去。
魏王被踢翻在地上,顧司一個箭步上前,膝蓋跪在他的手腕上,奪走了他的劍,丢在一邊,然後反扣他的雙手制住了他。
元卿淩早有了準備,取出在馬車上便已經備好的鎮靜劑給他注射進去。
看着魏王慢慢地沉寂下去,元卿淩也松了一口氣,叫顧司送他回府。
老夫人快步上前,責備道:“太危險了,一個發狂的人,是萬萬近不得的,以後不可這般任性妄為。”
元卿淩抱了老夫人一下,“祖母放心,我沒事,我進去看看靜和郡主。”
老夫人對她這個擁抱感到莫名,怔了怔,還沒說話,便見她已經進去了。
崔家的人在裡頭守着,緊張得不得了,怕魏王會再度闖進來,如今見元卿淩一來,便制住了他,頓時松了心。
禦醫為靜和郡主診治過,那一掌其實打得不重,隻是吓着了很多人。
靜和郡主閉着眼睛,仿佛睡過去了一般。
但是元卿淩知道她沒睡着,輕輕地叫了一聲,她沒應答,仿佛真睡了。
元卿淩心底暗自歎了一口氣,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她說要為她檢查一下兇口的傷勢,叫了大家出去。
屋中剩下她與靜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