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紅塵這一鞭子下去,用了狠勁,抽得那人臉上頓時起了一道皿痕。
他們幾人仿佛還在驚吓之中,身上多處有貓爪的傷痕,笑紅塵這一鞭下去,才叫他回了魂,随即冷冷地笑了起來,“好糊塗的門主,你的人是死是活,是叛是離,你自己不知道嗎?”
笑紅塵大怒,又是一鞭抽了過去,頓時叫那人皮開肉綻,“說,她們在哪裡?”
那人反而狂傲起來,呸了一聲,陰冷地笑着,嘴角溢出鮮皿來,“門派素來隻敬重有本事的人,你兒女情長,在林霄手底下吃了虧,叫人白睡了身子,你以為她們還會跟着你嗎?”
此言一出,笑紅塵握住紅鞭,飛快地看了陸源一眼,陸源也剛好看她,她頓時怒不可遏,眼底如雷暴來襲,抽得那人幾乎昏死過去,卻聽得獰笑聲不斷。
笑紅塵羞怒之下,丢了鞭子跑了出去。
陸源見狀,搖搖晃晃地起身追了出去,沒追上,摔在了地上。
笑紅塵本已經跑了出去,回頭見他摔倒在地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回來扶起了他。
陸源順勢抓住她的手,眸光灼灼,“我不介意。”
笑紅塵鼻頭一酸,眼底微紅,彎腰扶起他坐在廊前下,“不需要你介意不介意,我與他又并未曾一起過。”
便是因為沒有過,她當初才會對他深信不疑,總覺得他是正人君子。
尤其他們還曾經試過同睡一床,但他謹守禮儀,半點不曾碰過她,才越發叫她深信。
“那你不必管那人說什麼。”陸源靠在柱子旁邊,臉色蒼白。
笑紅塵瞧着逐漸弱了下去的雨勢,悲從中來,“我生氣,不是因為他胡說我與林霄的事,而是有可能紅梅門真有人背叛了我,我其實原先也發現喬芬對我有異心,也打算等這趟任務之後,好好與她談一下的。”
喬芬是當年追随她的第一人,自打她接任紅梅門主以來,喬芬一直為她料理門中的事情。
“你别信他的話,就算喬芬一人有異心,也不會所有人都背叛你。”陸源道。
笑紅塵搖搖頭,眼底有沉怒,“若在道上的時候,她假傳我的命令,說不需要跟來呢?她提前知道敵人給我們設伏,覺得我們會死在這裡,我死後,底下的人都聽她的,因為我曾經說過,如果我有什麼不測,她接任紅梅門的門主,這些日子我已經發現她不對勁了,卻沒想竟如此膽大,此番若不是有野貓和巨蟒出現,我們都要死在這裡,我死不要緊,害死太子,我就是北唐的罪人。”
陸源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往後倒去,這一場惡戰,耗費了全部的力氣,也前所未有的兇險,更是前所未有的詭異。
笑紅塵也躺了下來,兩人的半截身子都淋着雨,但,不管了。
幾個人押下去之後嚴審,笑紅塵的鞭子不讓他們害怕,冷狼門的滅地卻有的是手段。
半夜裡,終于招了,說與他們接頭的是鮮卑人,用了重金收買他們,且他們的暗線已經遍布了整個北唐,朝中好些官員也被買了,但至于哪些官員,這些人不知道。
滅地禀報宇文皓之後,宇文皓卻揚起了狐疑之色,鮮卑人?鮮卑人如今還能作妖?這結果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能挖出北漠人來的。
“是紅葉嗎?”宇文皓問滅地。
滅地搖頭,“問了,說不是紅葉,紅葉也在他們的人監控範圍之内。”
徐一好奇地看着滅地,“這些人嘴硬得很,你們審問,用了極刑吧?斷胳膊還是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