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嫲嫲怒道:“你滾就是,說話也不分時候場合,不知道傷害人嗎?。”
常公公見她反應過激,又見太子妃元卿淩一臉的不高興,便隻好走了。
常公公回去之後,便跟太上皇說,“您吩咐那句話,老奴說了,可太子妃不高興,喜嫲嫲還直接把老奴給攆走,這事可難辦了!”
太上皇看着他,“什麼話?”
“就是您說叫良娣的事啊。”
太上皇詫異,“良娣?哪裡來的良娣?”
常公公道:“這不沒娶嗎?娶了就有了。”
太上皇淡淡地道:“你說你是不是活該被罵?良娣都還沒有,你就先說了,且你不也說心疼她剖開肚子生了仨嗎?怎麼能這會兒跑去跟她說什麼良娣,小腸氣,孤發現你這個人越老越殘忍了太狠毒,老毒物。”
常公公膛目結舌,“什麼奴才殘忍啊?這不是您今天吩咐的麼??”
“閉嘴,孤生性良善,不做這種事,孤活着一天,就沒有什麼側妃良娣,至于孤死後,愛咋地咋地!”
太上皇在常公公懷疑人生的眼神中問道:“娃如何啊?”
常公公連忙回道:“好呢,老奴一抱就笑,笑得心都柔成一汪泉水。”
“一天吃幾頓奶?一天拉幾次了一天尿幾次?一天睡多少時辰?糯米退黃了麼?”
太上皇一連串地發問,常公公又目瞪口呆,因為顧着說那勞什子良娣的事情,還沒問這些就被喜嫲嫲攆走。
太上皇見他呆若木雞,不由得輕歎,“真是越發不中用,就知道太子需要娶良媛良娣,這些與你何幹呢?”
說完,慢悠悠地帶着多福出去溜達了。
常公公跟着出去,坐在廊前,看着太上皇帶着多福玩兒。
他有些發怔,不知道方才是不是聽錯了,太上皇說他活着一天,就沒有什麼側妃良媛?那怎麼行?
太子日後是要繼承帝位的,繼承帝位,那可就得廣納後宮,綿延子孫。
不過,他随即就笑了,太上皇說得對,這些事情,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過了幾天,小糯米的黃疸終于退了,這讓元卿淩放下了心,太後那邊明日都叫人過來問着,如今退了黃,太後聞言之後,馬上就有賞賜下來了。
元卿淩這段日子,真是收禮都收到手軟。
冊封太子诏書雖然下了,但是冊封禮還沒舉辦,明元帝的意思是連同三寶的滿月一起,到廣廟告慰祖宗,然後再等擇吉日辦了冊封禮。
冊封太子,宣告四海,這不是尋常事,所以,诏書下去的那一天,明元帝便已經派人以騎死幾匹馬的速度到周邊國家送國書,邀請他們過來參禮。
因此,這段日子若問禮部和内府忙不忙,他們大概都沒空搭理這句話。
忙得是頭頂生煙,腳底生火。
整個後宮,都洋溢着一片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