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受一次,藥箱就會開發一次,當然藥箱的開發可能跟她大腦的開發也有關系。
這個發現是巨大的,至少可以讓她心存希望,随着不斷的大腦或者藥箱開發,她能完全控制藥箱。
先不管這個,總之,如今有了鍊黴素,可以先給注射十五天的鍊黴素,穩定病情再說。
她把藥箱裡的東西都擺放整齊,痔瘡膏和開塞露也都還在,但是這東西不常用,便塞在最底層的角落。
回到床邊,看到宇文皓睡得像死豬一樣。
他沒喝多少吧?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看着他臉上左三道右三道的指甲痕迹,元卿淩一陣内疚,實在不應該啊,他明天怎麼回衙門呢?
她打了個哈欠,也困了,遂從他的身上爬過去,進入裡頭睡覺。
這一爬,便把人驚醒了。
宇文皓睡得正香,忽然被吵醒,腦子清醒點兒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怒氣沖沖,“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什麼啊?”
“剛剛睡不着,現在才困。”元卿淩又打了個哈欠,“睡了。”
看着她側身轉過去呼吸均勻地睡覺,宇文皓報複心起,她倒是困了,可他醒了。
“元卿淩,本王忽然覺得兇口很痛。”
元卿淩一下子坐起來,看着他痛苦地捂住兇口,再看他臉色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心中一急,俯下頭去聽心跳。
“怎麼會一下子痛起來的?”元卿淩聽了一下,擡起頭拿出聽診器,壓在他的兇口上。
臉貼在兇口的那一瞬間,宇文皓整個僵硬,心髒不受控制地跳動着。
心跳很快,很急速,噗通噗通的,一分鐘起碼高達一百二十。
“左手痛嗎?後背痛嗎?除痛之外還有其他什麼感覺?”元卿淩急亂地問。
宇文皓看着她那麼緊張,有些内疚,但是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惡作劇,便伸手壓住兇口,内力稍稍施加,“就這裡痛,不知道是不是你發酒瘋的時候被你砸了一個碗,砸傷了。”
元卿淩一怔,掀起他的衣衫,果然看到兇口有一處淤紅,看淤紅的情況,應該砸得很重了。
發酒瘋的人,通常沒有清醒的意識去把握力度。
她内疚不已,“對不起。”
宇文皓看着她睫毛垂下,掩住眸子,一副愧疚的樣子,心裡舒坦多了,道:“這一次就算了,但是麻煩你以後别再練喝酒了。”
“不喝了,這酒量還真不是練出來的。”虧她堂堂醫藥博士,來到古代之後,人的腦子也跟着糊塗了。
“睡吧,明天還得去懷王府。”宇文皓難得聽她說這麼乖巧的話,心裡莫名舒适。
元卿淩躺下來,輕聲道:“懷王的病,我現在有五成的把握了。”
宇文皓啊了一聲,震驚地看着她,“你還沒診斷,怎麼就有把握了?”
“我知道他什麼病,二哥說過了。”
“但是你昨晚不是說要看過才知道嗎?”
元卿淩打了個哈欠,“我有這樣說過嗎?”
“你說了。”宇文皓很認真。
“那我說錯了。”
“你......這還能說錯?你這五成把握可千萬不可亂說,尤其在六弟的面前。”宇文皓氣結。
這個女人真不能贊半句,在心裡默默地贊也不行。
“我肯定不會說的。”元卿淩道。
宇文皓拉了一下被子,蓋住兩人,“睡吧。”
“你不回去了?”光線黯淡中,元卿淩的眸光灼灼。
“懶得跑來跑去。”宇文皓道。
元卿淩哦了一聲,憋了半響,忍不住問道:“你有幾個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