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候愕然,回頭看着安王,“誰?什麼話?”
安王眸子眯起,“尚夫人,她叫本王問侯爺一句,為什麼這麼久不去看她。”
靜候臉上皿色陡然褪去,雙腳發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身子如抖篩一般顫抖。
安王坐下來,桀骜冷峻地看着他,“侯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半生都沒念過什麼骨肉親情,為了官位前程,犧牲了所有,如今,眼看着有一個大機會,你真舍得放棄嗎?你這般護着太子妃,不知道等你出事的時候,她是否也會這樣護着你?”
靜候跪在地上,身子還兀自顫抖,都快哭出來了。
“王爺,您是如何得知的?”他顫聲問道。
他自認為,保密功夫做得很好,且尚夫人是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安王是怎麼知道的?
安王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止尚夫人,侯爺所有的事情,本王都知道,如今侯爺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依照昨天的計劃行事,要麼,本王把此事公告天下,侯爺自己選吧。”
靜候跪着上前哀求,“不,王爺,萬事有商量,求王爺千萬保密。”
“那就照本王的話去做。”安王冷冷地道。
靜候哭喪着臉,“王爺,若此事敗露,那可是死罪啊,王爺,小侯實在是不敢,求王爺饒了我吧,除了這一樣,王爺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安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也不動怒,“可惜你靜候沒别的本事,不能為本王效力其他,此事若敗露确實是死,但是本王也絕不會讓你敗露,你敗露,則是本王敗露,難道本王不惜命嗎?再說了,你和尚夫人的事情一旦公開,難道就不是死罪?隻怕還會禍延家人。”
最後一句話,威脅的意味甚重。
靜候雖糊塗,卻也知道眼前這頭就是大老虎,求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隻是他不明白,安王為什麼要算計他呢?為什麼要盯着他呢?
“侯爺考慮得怎麼樣啊?一邊是富貴,一邊是深淵,侯爺還需要繼續考慮嗎?”安王冷冷地催促。
靜候軟在了地上,神色絕望,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他四肢冰冷地離開了安王府,心頭未曾有過的慌張。
宇文皓被封為太子之後,按說是要入住東宮的。
但是,宇文皓以元卿淩剛生産為由,不好挪窩,暫時住在楚王府。
元卿淩是不願意住在東宮的,住在宮裡頭,進出的大門可就是宮門了,十分不便,她日後要開設醫學院,不能總是這樣進出宮裡頭。
所以,她如今也犯愁等滿月之後,怎麼跟宮裡頭說他們依舊住在楚王府。
她的煩惱跟宇文皓說了之後,宇文皓道:“那還不簡單,叫方丈去跟父皇說,咱仨娃是在佛誕出生的,出生之地就是孩子的寶地,需要在府中住滿多少年才可以離開,父皇和皇祖父都聽方丈的,叫他盡管去忽悠便是。”
元卿淩聽得忽悠二字,哭笑不得,不過,細細想了一下,着實是好辦法。
如果不入住東宮,那麼孩子的滿月宴,就在楚王府裡頭舉行了。
滿月宴,要準備的事情可多了,其嬷嬷去了明月庵,喜嬷嬷和湯陽帶着府裡頭的人忙得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