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不願去挑戰安王的底線,隻得應了一聲告辭。
他歎氣,安王這邊執拗地認為鎮北侯是兇手,如果三天之後調查不出來結果,隻怕他真會去殺了鎮北侯。
一個憤怒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顧司随即又去問了一下當日在禦花園的宮人,還去問了一下發現安王府出事的人。
發現安王妃的是和郡王府家的世子妃,所以顧司派人去告知宇文皓,叫宇文皓到和郡王府去取供,他則繼續留在宮裡頭問。
宇文皓去了一趟和郡王府,世子妃昨晚回來就吓得病了,聽得說太子來問昨天的事情,由世子扶着出來。
見禮之後,世子就扶着世子妃坐下來,宇文皓見世子妃的臉色青白一片,嘴唇都是烏紫的,眼底也黑了一圈,滿眼的驚惶,可見着實是吓得不輕。
世子妃道:“昨天妾身帶着侍女在禦花園裡頭走了一圈,本是想着去賞梅的,殊不知梅花開得不多,路上遇到幾位夫人,寒暄了一會兒,便覺得乏了,想尋個地方歇一會兒,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因與上弦月亭比較近,加上看見下了簾子,想着裡頭應該也有人,便正好說說話湊湊趣,等晚宴舉行的時候再回去,殊不知......”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猛地打了個突,忙喝了一口熱茶鎮定下來才繼續說下去,“殊不知剛上了石階,我家侍女便說怎地聞到一股子皿腥的味道,她說的時候我便馬上福身問裡頭是哪位夫人,問了兩聲聽不到答應,侍女便掀開了簾子看了一眼,便見有一人坐着身子前傾趴在石桌上,底下流了一灘的皿,我吓得不行,忙叫侍女進去看看,侍女去叫了兩聲,伸手去輕輕地推了推,便見那人倒地,躺在了皿泊之中,我當時還未曾看清楚是安王妃,隻吓得尖叫起來,後便有人陸續跑過來說是安王妃,且安王妃小産了,之後我被人扶走,便不知道後面的事情了。”
宇文皓聽完之後,叫了侍女出來問,侍女說的話與世子妃沒有什麼出入,基本就是這樣。
世子妃撫着兇口難過地道:“當時驚慌之中,大家都以為安王妃隻是小産導緻昏倒的,竟不知道是遭了毒手,實在是太殘忍了,安王妃這麼好的人,且懷着身孕,竟然要遭此橫禍,太殘忍了。”
世子安撫了她一下,轉頭問宇文皓,“太子哥哥,聽說兇手是扈妃的父親鎮北侯,是不是?”
宇文皓看着他道:“案子還在調查,誰是兇手未知,不可草率下定論,你也不能對外胡亂揣測,知道嗎?”
世子點頭,“臣弟知道,臣弟是不敢在外頭說半句的,隻是今日我出去了一下,聽得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鎮北侯就是兇手。”
宇文皓深感無力,回頭又有輿論出來作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