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齊王認為,元卿淩和宇文皓一輛馬車,他和袁詠意一輛馬車,其餘的都堆一起。
可阿四不願意,阿四說要陪着姐姐,然後一頓安排之下,宇文皓和齊王一輛馬車,阿四,袁詠意和元卿淩三個女的一輛馬車。
就沖這點,宇文皓半道就想錘死齊王,馬車行駛的期間,宇文皓還痛斥他,“本王好不容易有機會帶你嫂子出去走走,你跟着來是要作死嗎?你們自己不會選地方去?馬車一來一回,加起來十多個時辰,本王都得對着你這張臭臉。”
齊王見他氣呼呼的,也不敢反駁太多,隻是暗自嘀咕,“誰知道是這樣安排呢?就想着跟她一塊出去,乘坐一輛馬車,那馬車裡頭狹窄,一來二去的颠簸,就自然沾到一塊去了,我也不想跟五哥你一塊坐,但是有什麼辦法嘛,要不你去跟五嫂說說。”
宇文皓掀開簾子看向前面,前面的馬車傳出歡聲笑語,她正高興,怎麼會換?
“說你個球!”宇文皓悻悻地道,元卿淩也是個重友輕夫的貨,幾個女人聊得這麼開心,怎麼會換回來呢?
都是老七這個臭貨害的。
齊王也好生郁悶,他如意算盤打得可好了,就是兩人在一輛馬車裡頭,狹窄的空間,氣氛烘托到位,然後說一些暖心的話,那很多事情就順理成章順水推舟再半推半就什麼的。
出門之前所想的種種美好,如今......
他擡起眸子看了一臉大便樣的宇文皓,那眉頭眼睛都擠在一塊了,燥火得一塊被用到極緻的爛破布,心裡越發沒趣,便幹脆把頭往邊上一枕,閉上眼睛在颠簸的路途中睡起來。
所謂三個女人一個墟,元卿淩和阿四袁詠意在一塊,說了不少的趣事,三個人開心得不得了。
阿四說得有些累了,就靠在一邊睡覺,然後元卿淩問袁詠意,“你和齊王現在算怎麼回事?真正在一起了嗎?”
袁詠意笑容慢慢收斂,輕輕歎氣,“不算,其實我不知道他怎麼想。”
“那你怎麼想呢?”元卿淩看着她忽然染了輕愁的眸子,這麼歡樂的姑娘,忽然心事重重,其實也不需要問,肯定是因為心裡在意了。
袁詠意垂下頭,輕輕地用手指刮着另一隻手的指甲,“其實我怎麼想,還是取決于他怎麼想,雖然我可以接受他曾經喜歡過褚明翠,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現在心裡還有褚明翠。”
“所以,你也是喜歡他的?”
袁詠意笑了笑,黑幽幽的眸色透亮,“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反正心裡頭在意,尤其他受傷的這段日子,我守着他心裡很踏實,他差點死了,我心裡痛得不得了,很害怕他真的會死,他好幾次明示暗示地說過要和我在一起,可我知道他心裡還沒完全放下褚明翠,所以我沒有答應。”
“你怎麼知道他沒完全放下褚明翠?”元卿淩問道。
袁詠意擡起頭,幽幽地道:“齊王府燒了之後,他回去過兩三次,撿回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件是他的新郎官服,還有一塊玉佩,上頭雕刻着一個翠字,他把這些東西都壓在箱底裡收藏着,不許任何人動,如果他真的放下了褚明翠,那怎麼會撿這些東西回來?再說了,褚明翠做的那些事情,太傷人了,按說他是該恨褚明翠的,可褚明翠出殡的時候,他去相送,回府之後還神傷了一段日子,他心裡沒放下過褚明翠,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對我示好?”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離開?”阿四忽然擡起頭,揉揉眼睛問道。
袁詠意吓了一跳,“你不是睡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