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山,兩名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漢子手持鋼刀,長得兇神惡煞,渾身沾染了皿腥的氣味,很邪氣,嗜皿,鋼刀一伸,就架在了澤蘭的脖子上。
放肆的眼光,在澤蘭的臉上打量着,仿佛是遇到了肉的豺狼,貪婪毫不掩飾。
對待一個孩子,竟然用鋼刀架在脖子上,可見在他們眼裡,命,不如草芥。
尤其眼底的貪欲,那種肮髒不已肆意,簡直令人發指。
他們本以為會看到這小女孩害怕,放聲大哭的樣子,但是她沒有,就這麼擡起了火焰色的眼睛,嘴角含着笑容,就這麼瞧着他們。
是個傻子?
鋼刀收回,順手就丢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滿臉冒着邪氣地說:“上一次是你先來,這一次,輪到我!”
另外一人聳肩,“不在乎,橫豎不用等太久。”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黃色的大闆牙往外露,說不出的叫人惡心。
他伸手便探向澤蘭的腰,想要把她整個扛起來,怪笑着道:“小姑娘,你害怕就叫出來吧,放聲喊救命,爺我最喜歡聽人喊救命的。”
手抵住澤蘭的腰,卻猛地縮回了手,灼痛傳來,手掌竟是熟了一般,滋滋地冒着熱氣。
他痛得直接嚎叫了出來,另外一人見狀,忙拿了腰間上系着的酒壺打開,把水酒倒在了他的手掌上。
那手掌,黑紅了一片,見肉了。
軟軟的聲音傳來,“疼嗎?”
兩人猛地擡頭,隻見這小女孩臉上挂着盈盈笑意,眼底有憐憫之色,但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像惡魔似的。
另一名漢子立馬撿起了地上的鋼刀,怒道:“見邪了,我砍死你!”
不待鋼刀砍刀,小鳳凰倏然淩空飛下,長長的翅膀展開,如滑翔的戰機,嗖地一聲,啄了那漢子的左眼,漢子都來不及痛叫一聲,便覺得鑽心的疼痛襲來,他捂住眼睛倒在地上,來回打滾。
澤蘭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身後的兩人,身上忽然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沒一會兒像兩團火球般滾下山去了。
天氣炎熱幹燥,山上幹的雜草很多,兩個火球滾下去,竟沒能點燃那些雜草,隻有慘叫聲不絕于耳,但很快,一切都停止了。
畢竟,太陽毒得讓人以為一切都是幻覺。
崀山的東南西北中,各有流寇占據,其中最厲害的便是占據在中間的一撥人。
他們本來就是北漠的山賊,靠打家劫舍為生,占據在崀山很多年了,後來流寇四處逃來,也上了崀山,山賊的頭子沒有驅趕,但是卻要求他們劫來的财物,分兩成給他。
那些流寇仿佛并不在乎财物,竟然提出要分他們三成,但有一個條件,就是有需要的時候,他們要協助。
一起發财的事,山賊自然願意的。
而方才被澤蘭燒死的兩人,則是東山上的流寇。
他們以鬧事為主,為百姓制造不安。
也是最為殘暴。
所以,澤蘭直奔東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