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他對首輔千叮萬囑,此事不可對外洩露半句,尤其不能讓楚王府裡頭的任何人知道,免得遭滅頂之災。
因着這個事情,宇文皓回到府中都小心翼翼,心中雖然煩躁,但是對誰都溫柔親切,唯恐一時激怒露了把柄。
元卿淩今日已經為奶奶檢查過,身體一切健康,倒是松了一口氣,對包子狼也是大加贊賞,給它額外多吃了兩斤肉。
她留意到宇文皓的不正常,道貌岸然的笑容之下蘊藏的心虛是瞞騙不過她的,但是并未點破,隻等晚上回到寝室的時候,才拉着他坐下來問。
宇文皓已經忐忑了許久,不敢直視元卿淩的眼睛,“哪裡有什麼事?就是累了。”
“夫妻之間貴在坦誠。”元卿淩說。
宇文皓看着她,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多少夫妻就死在坦誠上?
“真沒事,”他頓了頓,保險地添加了一句,“便是有事,也是假的。”
“那就一定有事,說不說?如果你有把握瞞騙我一輩子,那就不要說,如果不行,最好還是早說為妙。”元卿淩笃定得很,夫妻兩年多,她最是清楚他小動作匹配的心理活動。
他還是沉默不語。
“又是桃花?”元卿淩試探地看着他。
宇文皓僞裝冷靜的臉頓時崩潰,陡然擡頭,指天誓日地道:“這一次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連碰都沒碰過她,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元卿淩慢條斯理地倒茶,“嗯,這個她,是誰呢?”
“褚明陽那瘋婆子。”宇文皓咬牙切齒地道:“她竟然說我與她私會,把她肚子給弄大了,我何時碰過她?見了她都得倒胃口。”
元卿淩給他倒了一杯茶,“換言之,她誣陷你?”
宇文皓端着茶喝了一小口,神色怔忡,“這......看着也不像撒謊,言之鑿鑿的,還十分悲憤地說我負心。”
“那真是奇怪了。”元卿淩也有些出神。
“你信我吧?”宇文皓拉回思緒,有些微慌,“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沒有做過。”
元卿淩笑着道:“别傻,我怎麼會信那些無稽之談?我最厭惡你的那些爛桃花,你砍斷都來不及怎麼會主動招惹?一定别有内情,好好調查。”
宇文皓大松了一口氣,一手抱着她,感動地道:“老元,你真是太能理解我了。”
元卿淩把頭伏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幽幽地,“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猛地推開她,瞪大眼睛。
元卿淩眉目彎彎,“開個玩笑嘛,别當真。”
遂主動伸手抱着他,“知道你委屈了,我信你,信你的,便真與她有什麼,也是她勾的對不對?”
宇文皓幾乎吐皿。
這般解釋,那邊解釋,好不容易元卿淩才沒有陰陽怪氣地說話,與他正兒八經地分析起這件事情來了。
“會是紅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