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沒抽了。”太上皇朝他哈了一口氣,“你聞聞,沒煙味的。”
“咦?你還往嘴裡噴了香水?”逍遙公嫌棄地道。
“那不是香水,那叫口香糖,孤讓阿舟買的。”
首輔起身,不跟這兩人争,他有小喜。
徐一睡了一下就被吵醒了,是隔壁的歡笑聲,他坐起來,太上皇他們也不見了,估計是過了那邊。
因為沒有房間了,元義兄說安置他在這裡當個廳長,也能護着太上皇他們,他就同意了,這個沙發,還很舒服呢。
他有點口渴,想過去找水喝,但到了門口,卻怎麼都沒辦法拉開門,心頭便有些慌亂起來,“有人嗎?有人在嗎?”
太孫為什麼不教他開門呢?
他都知道車子的事了,還不知道開門。
包子過來開了門,徐一看到包子的臉,有瞬間的想哭。
包子牽着他的手,體貼地道:“徐一叔叔,您别害怕,這裡很安全的,有什麼事,您就叫我,我聽得到。”
徐一仿佛是在荒蕪無人地帶裡,忽然看到一點希望,激動地抱起了包子,“不枉我這麼疼你。”
包子圈着他的脖子,笑着說:“嗯,那以後徐一叔叔還是要疼我的,走,我帶你過去,舅舅給我叫了奶茶,我請你喝奶茶!”
徐一放下他,牽着他的手一起過去。
那邊已經在商量婚事的事情了,對于太上皇說要大辦一場,而且晖宗爺有客人來,老五就有些擔心,說:“這個婚禮,重點不是有多少人來,而是我們在乎的人,都在,就夠了,來那麼多不認識的人,到時候出糗......不是,是老元會不習慣,畢竟大家都不認識。”
太上皇道:“孤想辦大一點,但是沒想要晖宗爺辦得那麼盛大,其實他說的時候,孤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但你說他是老祖宗吧,他要邀請自己的好友過來,咱也不能說不許,否則便是不孝。”
不孝,是一頂很大的帽子,壓在了他們這些小輩的頭上,那是斷斷不行的。
首輔也說:“對的,我們原先想辦得好看一些貧苦的人過來吃飯,大家開心開心,不至于太簡單太寒酸就行。”
對三大巨頭來說,如果一個婚宴,隻有幾桌人,那就是寒酸。
而在北唐,富人家辦酒,為了彰顯富貴,都會開流水席,甚至是請一些周邊的百姓過來吃,當然,這些是另外分開的,不是邀請的賓客一起吃飯。
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沿用了幾十年的思想和風俗,風俗這個東西,根深蒂固,改不了,辦得小,就是寒酸。
“那回頭見了晖宗爺,咱跟他說說。”宇文皓也同意他們說的話,因為在他看來,請小區裡的這些鄰居吃飯也是沒問題的。
“明日就去!”太上皇已經安排好了,讓老五跟晖宗爺說,他不說,他是孝順兒子,不會忤逆老子的話。
元卿淩隻是聽着,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她其實和老五的想法一緻,婚禮大與小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她在乎的親人,都在她的身邊。
而事實上,這個婚禮不管怎麼辦,總是有些遺憾的,那就是她在乎的人,并非全部都在她的身邊,在北唐,她也有好多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