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眼眶裡泛着淚水,感動地道:“父皇,您若願意,兒子可以每天陪您用膳。”
明元帝含笑看他,“隻怕日後你忙于政事,連自己那頓飯都顧不得了,當皇帝就是這樣,你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會有,父皇知道你有孝心......”
他的手壓在銀票上,看了一眼,“朕拿了三萬兩留作己用,少是少了點,但朕相信幾個兒子一人表一點孝心,朕應該也能有個幾十萬兩的存銀,雖說花費不多,但沒個銀子旁身,總覺得不踏實,你們說是不是啊?”
宇文皓正感動着,聽了父皇這話,自然點頭說:“是的!”
明元帝笑容逐漸回到臉上來,“那就好,朕若是有個五十萬兩,也踏實了。”
五十萬兩,差不多是他買莊子出的部分,若能拿回來這一筆,他就滿意了。
宇文皓感動完了之後,才回味過來,頓時愕然,看了看箱子裡的銀票,又看了看老元,這......
箱子裡的錢不能用,但父皇要五十萬兩,這豈不是還得他再倒貼一部分?
“行了,你把這話給你兄弟們帶一下,錢準備好就送宮裡來。”明元帝得了應答,整個人精神許多了,虧了的莊子,可算是回本了。
元卿淩全程一句話都沒說過,就這麼要搭進去起碼幾萬兩銀子,她哭笑不得,但想着父皇存下這筆銀子,交到了老五的手中,可見這份心意真的很貴重,不是錢能衡量的。
幾萬兩,湊湊還是能拿出來的。
就這樣,夫婦兩人抱着銀票出宮去籌錢。
回府一數,加放貸的欠條在内,确實有足足三百萬兩之多,也都是朝廷開設的銀号,十分穩妥,若不放心,也可以去兌了銀子,存放在地窖裡頭。
“這是父皇十幾年存下來的銀子,可見這十幾年裡頭,父皇過的日子何等的節儉。”宇文皓輕歎,他往後也得節儉一些才行啊。
元卿淩道:“不止父皇過得節儉,宮裡頭的娘娘也節儉啊,怪不得娘娘們還要娘家接濟。”
宇文皓想起太上皇和安豐親王,他們過得也十分節儉,确實應了老元那一句,北唐沒脫貧,他們不敢帶頭享樂啊,這些年,皇族子弟多半能克制,不至于走上驕奢銀逸的生活,也是因為有他們作為表率!
宇文皓把銀票封箱,鎖到庫房裡頭,便叫湯陽去請諸位王爺登門,商量皇家籌備事宜。
他着重叮囑湯陽,皇家女婿四爺務必到場,而且,請他們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是為了銀子的事,防着有人不來。
其他王爺那邊好說,安王那邊是湯陽親自去請的。
安王正在憂心忡忡,為宇文皓登基的事情恐慌着,忽然湯陽親自登門來請,他心頭一沉,問湯陽,“請過去是什麼事?”
湯陽眼觀鼻,鼻觀心,“回王爺的話,卑職不知道,殿下隻叫卑職來請您,并未透露是什麼事。”
安王心裡頭便更緊張了些,“可還請了旁人?”
湯陽道:“這不知道,卑職隻奉命請您。”
“什麼事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請了誰。”安王想了想,覺得不能去,搞不好還擺下了鴻門宴,忙地擺擺手,“本王有些不适,你跟他說,改天再去找他。”
湯陽拱手,“王爺還是去吧,否則殿下怕是要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