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一個女孩子躲他,未必就是真的怕他,有可能是因為喜歡,嬌羞,不知道怎麼接近。
她道:“會不會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故意躲着你?她害羞。”
“害羞?”宇文皓哈哈大笑,“說你害羞我都信,她害羞我是絕對不信的,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破落戶一個。”
元卿淩看着他,“我們說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我今晚見到她,她全程嬌羞臉,雖然也直勾勾地看着我,可我看她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躲閃。”
宇文皓也詫異了,道:“那就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意丫頭是絕對不會害羞的,她膽子比男人都大。”
“那你怎麼說她怕你?”
宇文皓說起了往事,“當時她第一次入宮,應該那時候她還隻有五六歲吧,是袁夫人帶着她進宮會皇祖母請安的,當時我也不過十一二歲,貪玩,禦花園裡有一條小蛇,我抓住了,覺得好玩,便想送給皇祖母,殊不知脫手了,那蛇便往意丫頭的裙底鑽,吓得她當場大哭,自打那之後,她生命裡最怕的東西,大概就隻有蛇和我了。”
說起豐功偉績,他一副驕傲的樣子。
元卿淩白了他一眼,“吓哭一個小女孩,你也真是英雄啊。”
宇文皓心思放松,如果是意丫頭,是絕對不可能想要嫁給他的。
過了兩天,宇文皓興沖沖地從宮裡回來了,拉着元卿淩就進了嘯月閣。
“老七的側妃定下來了。”他興奮地說。
“誰?”元卿淩下意識地問。
“就是意丫頭。”
元卿淩詫異,“袁詠意?”
宇文皓眉眼難掩喜悅,“對,我問過齡兒了,你那天見到的就是意丫頭,當晚褚明翠看好了幾個姑娘,其中一個就是她。”
元卿淩震驚,“那丫頭,她怎麼是褚明翠的對手?我的天啊,齊王對褚明翠執迷不悟,褚明翠手段又毒辣,那丫頭嫁進去能撐半年算厲害了。”
元卿淩的腦海,已經浮現出一幅畫面。
袁詠意抱着腦袋蜷縮在角落裡,抽泣顫抖,一副凄慘的模樣,而褚明翠高傲地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強烈的對比。
宇文皓卻搖頭,“誰撐住誰撐不住還另說呢,不過,齊王妃為什麼會選她呢?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
這話聽得元卿淩很好奇。
那丫頭到底什麼性子啊?
齊王的側妃定下來之後,紀王府的一位側妃卻出事了。
堕湖。
救上來的時候人就沒氣了。
京兆府自然要調查此事,驗過屍身之後,竟然發現側妃剛懷上身孕。
紀王身邊本來是有兩名側妃的,之前暴病死了一個,紀王心灰意冷,便把府中姬妾美人都散走,隻留下這一位劉側妃。
這位劉側妃的父親,是原戶部侍郎,後因賬目不清,被皇上降罪,外放到荒蠻之地當個知縣。
死了一個側妃,且還是懷着身孕的,明元帝自然重視,太後也震怒,到底是失足還是自己堕湖的,讓京兆府務必調查清楚。
宇文皓接手調查,問了劉側妃身邊伺候的人,才知道原來劉側妃的父親曾來信,叫劉側妃跟紀王求情,他實在是沒辦法在那地方呆下去了。
至于劉側妃有沒有跟紀王求情,這就得問紀王和劉側妃了。
劉側妃自然是問不成的,宇文皓循例還是要問問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