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湯陽說的那樣,他真是富可敵國啊,隻要他願意從他牛身上拔下兩根牛毛,她就能做很多事情了。
自打知道國庫的情況之後,她一直以為北唐窮得叮當響,卻沒想到竟還有一位壕啊。
為什麼朝廷不能跟他合作開發項目呢?弄點國企也好啊,至少,能增加國家的财政收入,不至于貧困若此。
“這一次四爺來,屬下要好好報答四爺才行。”湯陽喜滋滋地道。
裡頭,禦醫在給四爺處理傷腿,痛得四爺呲牙咧齒,在疼痛中四爺想了許久,終于想起湯陽是誰了,就是那個一身書生氣自诩豐流倜傥英俊不凡的恩客,票了沒銀子給,當時見他拿着楚王府的腰牌,便把這賬給他結了。
曹禦醫欣慰地看着冷四爺,“這位爺,你可真熬得住痛,斷骨之痛,痛入肺腑,你這不哼不叫的,讓人敬佩啊。”
冷四爺擡起一張俊美如玉的臉,忍受痛楚是一個男人最後的倔強,身為一門之主,他自然不能讓人看穿他的脆弱。
“爺你娶親了嗎?”曹禦醫忽然問道。
冷四爺看着他那張笑意蕩然的臉,心頭正詫異之際,一陣慘痛從小腿傳來,他渾身一個寒戰,雙手差點沒把椅子扶手給掰斷了。
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流下。
禦醫心滿意足地道:“好嘞,骨頭掰正之後就包紮固定,過一個月左右,就能愈合了,爺了不起啊,是真爺們!”
冷四爺剛剛因為一陣疼痛而飛到了房頂上的心慢慢地歸位,那驚痛的狂怒也漸漸消失,白着一張臉道:“并不是太疼!”
曹禦醫噢了一聲,“錯位了,爺忍住,再來一下!”
上頭沒了反應,曹禦醫驚詫地擡頭,四爺的頭垂了下來,竟是昏過去了。
曹禦醫咧嘴一笑,“那就正好嘞!”
容月看得有些不忍心,偷偷地别過臉去,看着這王府上下的人,尤其對徐一多看了幾眼,這徐一倒是長得周正,不知道娶親了沒?還有方才進來跟爺打招呼的那碗湯,年歲是大了點兒,看樣子應該成親了,但是看着也還行,不知道是否有休妻的打算?
冷四爺和容月就這麼在王府裡暫時住下來,一是因為徐一是肇事者,造成了這起事故他是要背負全部的責任。第二自然是因為湯陽固執的堅持,他要報答人家送他白睡之恩,還有,到底收了人家一千兩,怎麼也要借王爺的府邸盡一下地主之誼。
晚上宇文皓回來,沒見着冷四爺,因為冷四爺被曹禦醫的第三次錯位弄得再度昏過去。
回到房中,元卿淩才跟他說了這事。
宇文皓最近忙碌,麻風山那邊如今正撤換人,且在上頭養了一些雞鴨鵝豬等,也運送了一批糧食上去,往後山上的人就不必再吃臭馊的窩窩頭了。
他今日忙得晚飯都沒吃,一邊吃着一邊聽元卿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