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四爺走馬上任,當了戶部的智囊團首腦,籌謀北唐未來十年的經濟計劃。
但作為首腦,他上班的時間還是比較彈性的,絕對不會影響他陪伴公主。
因為,他斥巨資購買了冷宅附近的一所院落,稍稍改建一下,成立了智囊團辦公室,他就直接在這裡上班,所有的會議也在這裡進行。
這種做法有些張揚了,自然就引得朝中一些老臣的不滿,認為四爺托大,本該是在戶部衙門辦的事,召開的會議,為什麼要遷就他呢?
所以,四爺剛上任,就有人在早朝上參了他一本,說他浪費公帑,窮奢極侈,起了一個壞頭,帶壞了朝廷的風氣。
所謂新帝新風氣,這個風氣還是很講究的,朝中大臣也很在乎,尤其,參四爺的還是一位無上皇朝的老臣子,這就尤其顯得重要。
換做是往日還是太子的時候,宇文皓輕飄飄一句就能怼回去,人家自己出的錢,朝廷不幹預,算什麼浪費公帑?
但這上升到朝廷風氣的價值觀上,且是早朝這麼嚴肅的場合,加上宇文皓才登基,這龍椅底下,還沒多少帝業墊着,所以就不是三言兩語能搪塞過去的,而且,這位老臣還口口聲聲标榜自己是無上皇朝的人,資曆老,權威不容動搖。
好在,睿親王幫着侄女婿,殿上反駁了參奏的老臣,讓他算一算四爺這些年總共給朝廷捐資多少,拿人家銀子的時候不說人家窮奢極侈,如今人家為便利行事,自己花錢提供場所為朝廷辦事,還要遭受非議,就說是窮奢極侈了,對得住人家這些年捐的錢嗎?
一番話,說得沒人敢再駁斥,倒是有不少人心裡暗暗地為睿親王擊掌,說得真好。
睿親王擡起頭顱,暗哼了一聲,說得誰不是無上皇朝的臣子似的,他十六歲參政,不也是為父皇為皇兄辦差過來的老屁股嗎?
沒錯,他現在也是老臣了,經曆了三朝正值壯年的老臣!
宇文皓看着幾位老臣一臉吃屁的樣子,不禁感慨當皇帝着實不如當太子的時候自由了,那會兒愛憎分明,愛怼誰就怼誰,如今也能體會到父皇的為難。
而梅莊裡,退下來的老明正打算進行一個大工程。
因為前幾天下了一場暴雨,梅莊對面山頭上有一部分的山泥塌方,随從去查看了情況,竟然在塌方的泥流裡撿到了幾件寶貝,沖洗幹淨之後,發現是價值不菲的珠寶。
這可把老明高興壞了,忙叫人請了睿親王過來一趟,讓他分析分析這些寶貝從何而來。
睿親王仔細地看了看那幾件珠寶,又去親眼看了撿到寶貝的地方,發現塌方的山體是緊挨着皇陵周邊,但是皇陵是不會塌方的,因為有加固,睿親王開始以為是有盜墓賊,但查了一番之後,又發現不是。
倒是有一個可能性很大的,他立馬就告訴了老明,“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晖宗爺有一位早死的兒子叫宇文寒,他死了之後,褚氏曾為他籌辦了許多陪葬品,聽說這些陪葬品幾乎把當時還是肅親王的晖宗爺家底掏空,但是那墓葬被雷劈過,整個塌了,經過幾十年,許是有部分沖了下來也不定。”
老明有些激動,“這件事情朕聽過,但你确定是嗎?”
睿親王搖搖頭,“倒也不确定的,不過可以問問安豐親王。”
老明幾乎是本能反應地跳起來,吼了一聲,“不能告訴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打雷似的聲音吓着睿親王了,他怔了怔,看着失态的皇兄,“為......為什麼啊?”
老明深呼吸一口,自知失态,壓壓手圓了過去,“沒确定的事不要随便跟旁人說,尤其皇伯父的為人你也知道,比較......比較......”
他絞盡腦汁,想着用一個不那麼得罪的話來形容安豐親王,但沒找到,隻能如實說:“他見了銀子,就跟蒼蠅見了牛糞,還是别告訴他為好。”
而且,他如今的衛隊絕對比不得伯父手底下那群黑衣人,一旦叫他們知道,派那些人過來霸占深挖,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