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兒嗤笑,“可不是?四爺觊觎小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公主使喚得動小狼,四爺自然欣然前往。”
元卿淩想想也是,便不甚在意,四爺帶她出門也好,今日是她的生辰,一大早就得了恩典出宮,叫大家夥陪着她過生辰,正愁不知道帶她去哪裡遊玩,有四爺代勞,那是最好不過的。
且帶了這多人出去,也不怕損了什麼名節清白的。
到了傍晚,還沒見宇文齡和四爺回來,元卿淩就有些着急了,叫人去找一下。
過了沒多久,喜嬷嬷臉色煞白地回來告知元卿淩,說四爺帶了公主去了梢頭醉,公主喝得大醉,如今都不願意回來。
元卿淩聽完,頭痛得不行,“哎,怎麼帶她去那種地方?這要讓宮裡頭的人知道,還得了啊?”
“肯定知道的,公主帶去的人都是宮裡人的人,肯定會回禀太後和賢妃娘娘。”喜嬷嬷說。
“嬷嬷,”元卿淩一聽,急了,忙道:“快派人去京兆府一趟,叫他親自去梢頭醉把公主帶回來。”
喜嬷嬷道:“别急,已經叫了蠻兒去衙門請太子爺了,一會兒就能帶回來,哎,太子妃還是想着怎麼去跟宮裡頭解釋吧。”
元卿淩想起太後與賢妃這兩姑侄,就頭大得很。
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且說宇文皓風風火火地去了梢頭醉,一路直奔梢頭醉的後院,宮人婢女全部都站在外頭,隻見四爺在院子裡頭和雪狼玩得不亦樂乎,卻不見宇文齡。
“四爺,齡兒呢?”宇文皓忙問道。
四爺一手抱一隻雪狼,在院子昏黃的風燈照應下,笑容如皎皎白月,“誰?”
“我妹妹,宇文齡,和你跟雪狼一塊來的。”
“噢!”四爺仿佛才想起此人來,指着廂房裡頭,“可能在裡頭,今日她喝醉了,發了一輪酒瘋,我叫人安置了她在裡頭睡覺呢。”
宇文皓哭笑不得,“你為什麼不叫人送她回去?”
四爺不說話,傻啊,送了她回去,豈不是要把雪狼也帶走?不好不好。
宇文皓知道他那素淡不管世俗的性子,懶得跟他說,推門就進去。
一推門進去看,宇文皓就傻了眼,這麼冷的天,宇文齡竟然是躺在地上,四仰八叉,一身的酒氣,醉得老沉老沉的,發髻亂了,衣衫扯了,這大冷的天,愣是露出了鎖骨。
而這屋中,竟也沒有任何奴婢伺候,就她一人躺在地上,繡花鞋都飛了一隻到門檻邊上。
“冷老四!”宇文皓怒喝一聲,“你給我滾進來!”
四爺正帶着三頭雪狼去拉粑粑,正欣賞着,聽得宇文皓這一聲怒吼,随手就撿起了一顆小石子往他的方向砸過去,“别吵!”吵了拉不出來怎麼辦?
宇文皓不妨他會倏然動手,哪裡防備,且盛怒之中,耳朵都冒氣了,哪裡聽到石子襲來?剛好一轉身,那石子就落在他的額頭上,他眼前一黑,人就往後面倒了下去。
四爺走過去,把他拖進房間裡頭,直接扔在地上,任由他昏,自己則繼續出去逗弄雪狼兒。
他又叫人準備了一鍋肉,這一次是切成了一塊一塊的,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地喂,“乖寶寶,多吃點,吃胖胖,以後就威風了。”
雪狼如今已經長得很矯健,十個月的狼,已經成年了,但是被四爺寵得就像三十斤的胖寶寶。
在外頭站了許久的宮人想過來看看情況,又被四爺呵斥回去,進了這梢頭醉,他們都怕得不行了,偏生那看似溫柔美麗的男子還這麼兇惡,也不敢鬧,鬧了怕别人知道公主在這裡,隻能忍受着寒風繼續站在那裡看四爺逗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