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屋消融,鎮國王隻能把澤蘭關在後院,重兵把守,鎮國王很憤怒,警告澤蘭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會馬上派兵踏平若都城。
他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居高臨下地看着澤蘭,“你别以為本王不敢,你在本王的手中,諒他宇文皓也不敢不從,人人皆知,他疼愛女兒,甚于江山。”
澤蘭輕歎,“沒想到謠言傳多了,竟真有人信以為真,他如果真這麼疼愛我,怎麼會讓我來若都城這鬼地方?王爺的信送出去了吧?等看到回信,希望王爺不要失望。”
鎮國王冷笑,“倒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可在本王面前,你還太嫩了點。”
說完,冷冷拂袖而去。
澤蘭輕輕蹙眉,人人都知道爹爹重視她緊張她,這是多大的軟肋啊?
也虧得她有自保的能力,否則,爹爹真要愁白了頭。
這一次,要改變所有人的看法,讓大家都知道,北唐皇帝宇文皓,并未有外界所傳那樣,重視這個唯一的女兒。
所以,她還是要繼續待在這裡,興許,還能看到一場大戲。
她很肯定,懂得禦水之術的大概就是金國的皇帝,不知道他有過什麼奇遇呢?
從他瞬間就被點燃的眸子可以看出,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反抗鎮國王,隻是苦于年幼。
且說胡名和榔頭逃出去之後,沒敢回若都城,逗留在金國,試圖再找機會闖進去。
反正鎮國王都知道他的身份了,既沒下殺手,想必不會再動手。
但是,要闖進府邸救人,還是不能夠,實力有限。
他隻能說服自己,安心地等公主的消息。
澤蘭在府邸住了八天,都比較平靜。
但這晚上她剛睡着,就嗅到了皿腥的味道,她睜開眼睛,還沒坐起來就聽得窗上輕輕地咿呀了一聲,有人翻進來了。
急促的呼吸聲,伴随着皿腥味道襲來,澤蘭開始以為是胡名,但一眼看過去,淡淡的月影照在他的臉上,是金國少年皇帝,一身黑色衣裳,刺客的打扮,臉上的蒙面被扯下了。
外頭有雜亂的腳步聲,且看着像是往這邊來,澤蘭飛快跳下去,扶着他,黏稠的感覺從手心傳來,他受傷了。
“幫我......”他隻說了一句,便昏過去了,一張臉白得可憐。
澤蘭瞧着地上,沒有皿,他倉促包紮過才來的,不讓一路留了皿迹。
但是估計被人猜出他的逃跑方向了,才會追到這裡來。
澤蘭瞧着昏過去的少年,又聽得外頭腳步聲已經緊促抵達,她一揚袖,少年淩空而起,穩穩地落在橫梁上,一塊黑布飄了上去,捆綁住少年,随即黑布消失,連同少年垂下的衣裳也消失了。
橫梁上,仿佛什麼都沒有,但仔細看的話,還是看得出那地方的顔色有輕微的不一樣了。
澤蘭再跳回床上去躺下。
下一秒,門被粗暴地撞開,持劍的侍衛沖了進來,一個個兇神惡煞,為首一人手持火把,頓時把房間照得明亮一片。
澤蘭坐起來,揉揉眼睛,驚愕地看着他們,身子下意識往被窩裡躲,“你......你們幹什麼?”
無人搭理他,為首的侍衛長喝了一聲,“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