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又不是隻有皇家的男人,你眼睛睜大一些看看四周,還有很多好的。”
“好的也不會看得上我這種棄婦。”瑤夫人覺得說這些話也都浪費唇舌,起身走人了。
元卿淩沖她喊了一聲,“還要不要養狗?再給你送一條?”
“好,送來!”瑤夫人的聲音遠遠傳來,人已經出了院子。
湯陽那邊出去稍稍打探了一下,宇文君和褚明陽登門要錢的事就水落石出了。
宇文君如今雖還保留了大皇子的身份,開始的時候還算是安分的,每月也是有朝廷發放的月例銀子,雖說如今已經無人接濟,生活還算過得去。
可惜,人吃飽了飯,就會萌生欲念,紀王開始不安分了,從政不可能,便跟着人家幹起倒買倒賣的營生來,開始也還好,賺了一筆,褚明陽也是過慣了富貴日子,想要飛黃騰達,便把自己的老本都拿出去給宇文君再進一批,殊不知,這批貨物經水路運送入京,在半道上沉了,貨物沒了,他又收了販子的銀子,連同賣貨雇船的錢,全部合共損失超過十萬兩,因這批貨是和人家合夥做的,賠償的款項人家先拿了出來,賠償了之後便追他銀子,說是他若不給,便把此事公開,吓得他也不顧身份,登門要錢來了。
宇文皓聽罷,問道:“做的什麼貨?”
“私鹽!”湯陽甚是無語地道。
宇文皓眸色愠怒,“他膽子倒是真夠大的,私鹽這行當也敢沾了,朝廷如今對打擊私鹽的力度不斷地增大,他是嫌命長了嗎?”
“殿下,這事你看要不要禀報皇上?”湯陽問道。
宇文皓想了想,“禀報父皇,那他就是死路一條,那與他合夥之人的身份查明白了嗎?幹這種行當的會避開官府中人,老大到底是皇子,他怎敢與老大合夥?背後可有陰謀可有人指使?一并查清楚了再說。”
“殿下懷疑他被人利用?”湯陽道。
宇文皓握住杯子,“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我們都得防着些,紅葉那邊始終讓我不能放心下來,總覺得他人雖然不在京城,可他的人很多是潛伏在京城裡頭的,這些人怎麼可能會安分?”
“但是,從大皇子這裡入手,有什麼用作呢?”湯陽不解。
“老大雖然是沒牙的老虎,但是瘋狗尚且會反噬,他若與我糾纏為難,我也是夠喝一壺的,他不想讓我省心吧?”宇文皓這麼猜測。
“這紅葉公子到底在等什麼呢?”湯陽對這個人也是費解得很,若要造事,這會兒就該要行動了,怎麼卻各處遊山玩水,還是在北唐境内。
宇文皓心思如今高深了許多,想問題也想得很全面,道:“等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地入京的身份。”
紅葉籌謀深遠,他若要入京,定不能寒酸委屈。
湯陽點頭,轉身出去的時候忽地又回頭問道:“您進宮拿了聽診器了嗎?”
說起這事,宇文皓有些洩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太上皇那個也壞掉了,也真夠巧的,兩個一起壞掉。”
“啊?”湯陽意味深長地道:“真不巧啊。”
蠻兒分明說太子妃每天都會在房間裡頭用聽診器聽心跳,湯陽覺得有時候,殿下腦子也不大好使,女人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