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實有嫌疑。”元卿淩道。
宇文皓面露糾結之色,想了想,道:“本打算明日定案,但明日告假一天,就拖到後天去,其實這案子還有些疑點沒有想明白,可表面證據成立。”
元卿淩知道他備受壓力,便勸道:“到底人命關天,要不仔細再查查?刑部催着就讓他催,反正你潑皮慣了,奈何不了你,咱反正别本末倒置就行了,查案最要緊的是真相,而不是對誰交代,再說了,父皇若要罷黜你,早就罷黜了,哪裡等到現在?”
宇文皓聽了她這話,頓時腦子裡的雲霧散去,這段日子他一直鑽在破案的死胡同裡,腦子裡想的是破案而不是真相,甚至決定把案子盡快判下好對刑部那邊交差。
他精神一振,對元卿淩道:“還是你的想法夠毒辣,好,破案哪裡有什麼期限?隻有真相,找不到真相,這案子就一直查下去。”
翌日,夫婦二人一同去安王府。
安王今天算是小登科,一身紅衣俊美非凡,但臉色過于陰沉反倒沒有什麼喜氣,一點都沒有辦喜事的高興。
宇文皓與他打招呼,他也隻是淡淡地看了宇文皓一眼,便道:“大哥二哥和六弟七弟都來了,在裡頭呢,你們先進去說話,我片刻就來。”
看到安王不高興,宇文皓就高興了,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四哥先忙,我進去和二哥說話。”
元卿淩則叫人帶着去了找安王妃,今天安王府辦喜事,最該要安慰的應該是安王妃,所以估摸着容月和孫王妃她們都在安王妃屋子裡。
下人領着她進了安王妃的院子,還沒跨進正屋的門頭,便聽得容月不大耐煩的聲音響起,“你愁什麼啊?你若不待見她,攆走就是,哪這麼多麻煩事?做人幹脆些不就好了嗎?”
元卿淩掀開簾子進去,便見幾位王妃都坐在裡頭,屋中生了炭爐,暖和得很,安王妃身子弱,這不大寒冷的天氣,就得燒爐子了。
屋中的幾位王妃見到元卿淩來,都很是高興,孫王妃更是笑着說:“咱大忙人可算是來了。”
元卿淩先見過安王妃,才坐下來含笑回應孫王妃,“二嫂,你這話是取笑我呢。”
孫王妃拿眼睛斜了她一眼,“誰敢笑話你?如今你的靠山是越發多了,我可不敢得罪你。”
紀王妃也笑着道:“你就别笑她,看她一張臉都開裂了,這梅莊上頭風大,怕也不如府中舒服的。”
紀王妃和孫王妃原先是有些不對付的,但是日子有功,兩人因元卿淩的緣故恢複了來往,如今也能坐在一塊說幾句笑話了。
一番笑鬧之後,元卿淩看向容月。
不得不說,成親之後的容月真是美出了新高度,那皮膚就跟剝殼雞蛋一般又白又滑,婚後的日子滋潤得很哪。
容月是知道元卿淩去了哪裡的,所以看向元卿淩的時候眼底便多了幾分同情。
“我還沒進來就聽到你的大嗓門了,你說要攆走誰呢?”元卿淩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