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宇文禮如今還在邊城,剛和幾個兄弟從金國回來,這一次金國皇帝大婚,他們覺得有些蹊跷,便潛入金國去看看情況。
知道金國皇帝冊立了瓜瓜為皇後,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是那天在通天閣頂聽了金國皇帝與那禁軍首領的對話,知道他還有這番用心,才沒下去找他算賬。
知道瓜瓜要回來了,所以他們都先在若都城等她,這件事情,爹爹那邊肯定不能知道,既然爹爹不知道,那長兄為父,他們就得過問。
至少,要知道瓜瓜是怎麼想的。
宇文禮心裡頭還是有氣的,除了生氣,還有一種掌上明珠要被人奪走的恐慌。
雖然知道妹妹遲早是要嫁人,但他們認為,妹妹最好三十歲才結婚,該玩的玩過,該享受的享受過,該挑選的挑選過,見盡人生以成熟的心智走進一段婚姻,那麼對于日後維持婚姻也大有裨益。
誰能想到,才十一歲,就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大哥,媽媽找是嗎?”湯圓問道。
“嗯,爹爹知道我不在軍中了,回去估計要被抓去談話。”宇文禮說。
“那你要不先回京,我們等阿妹就好。”
“不,等回去再跟爹爹交代吧。”
“你要騙爹爹嗎?”糯米擔心地問道,他們說過,以後不會騙爹爹任何事情,媽媽也說過,欺騙爹爹等同恃強淩弱。
宇文禮也很為難,皺起了眉頭,“欺騙爹爹是不行的,但這事不能讓他知道啊。”
“大哥那你要怎麼說呢?”
宇文禮想了想,“算了,等回京的時候慢慢想,總能應對過去的,咱們先等瓜瓜回來問過在算。”
湯圓眉目裡猙出一絲怒意來,“都是那小皇帝的錯,阿妹還這麼小,怎麼能冊封她為皇後呢?誰願意當皇後啊?他現在說不會三宮六院,誰知道以後長大了怎麼做呢?”
湯圓性子比較溫和,圓滑,逢人說三分話,且都是好話,很少會這麼生氣。
倒是宇文禮脾氣會略顯得暴躁一些,隻是在面對這件事情上,宇文禮算是沉得住氣了。
他有一個擔心,那就是妹妹動心了。
妹妹一直都比同齡的孩子成熟許多,自然,有一部分是僞裝,學她師娘的,因為瓜兒火性,容易暴躁,她師娘這些年一直訓練她要沉穩成熟,免得做事過于沖動。
也因為這樣,他們總是心疼妹妹小小人兒裝大人。
兄弟幾個,去了澤蘭的房中。
房間很幹淨,基本都是她自己收拾的,這是她自小養成的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做。
房間有一個書櫃,書櫃裡羅列了很多書,随便抽出一本來,都是有翻閱過的痕迹,且其中有些做了筆迹。
有一小部分是晦澀難懂的醫書,妹妹顯然也都看了幾遍,因為書頁有些舊了,且翻動的痕迹褶皺什麼的都很明顯。
這不像是一個十一歲女孩子的房間。
如果不是在床底找出一個籮筐,籮筐裡放了幾個娃娃和一些動漫的手辦,大概無人相信,這真是一個孩子。
她連玩玩具都要躲起來,不讓人看見。
幾個哥哥頓時好心酸。
打從妹妹出生,她就懂得引火,為了壓制,不管是誰都教她要冷靜,要沉穩,爹爹和媽媽都是這樣說的,倒不是爹爹媽媽不疼愛妹妹,是那時候确實沒法子,因為如果她不壓制,情緒就會釀成火。
“其實妹妹過得挺苦的,這樣的小孩,一般人都不會喜歡,也不心疼。”七喜幽幽地說。